感受到禦揚冰涼的手,墨琉璃嘴唇動了動,然後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放回腹部。
緩慢的閉上眼睛,最終無力的開口:“禦揚……”
白皙的手指輕覆上他冰涼的嘴唇,薄唇上許是吸了鮮血的原因,紅的妖邪張揚。
“我想回人界……”
“……”禦揚沒有出聲,而且冷峻的鎖著她的臉。
“讓我回去吧,你忘了我,從此我也忘了你。”
“回人界?”邪美的挑唇,陰冷的語氣從口中溢出。
“互相忘記,也許是我們最好的結果,這……對我也公平了,不是麼?”扭過頭,看著他,努力的笑著。
禦揚眼底泛起層層陰鷙,冰冷的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顎,“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你活著的意義。”
刺骨的寒意從心底而發,而禦揚毫無溫度的手也令她十分難受的扭動著,想要從他手中脫離。
“我的意義,難道就是被你利用,為你提供鮮血麼?”
禦揚恍然揚起唇,笑的春風一度,但眼神卻像利刃一般,“你如果連這個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本尊又有什麼不殺你的理由呢?”
“那我現在是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手下留情?”絕望的說道。
“你覺得呢?”不答反問,“若想好好的活著,便做好你本分的事,一個人有其利用價值,也該是一件高興欣慰的事情!”
薄涼的氣息噴灑在墨琉璃臉上,?一句句都帶著令人打顫的寒意。
她的價值便是當他的血罐子,隨時給他提供鮮血麼?
墨琉璃渾身不由得發抖起來,五味雜陳,渾身都掉入了冰窖一般。
本就沒有溫度的手,更加的冰冷,禦揚冰涼的手撫上墨琉璃的頭發,低聲說著,“別怕,你既然有活著的價值,本尊便不會讓你輕易的死去。”
他以為她是在害怕的發抖。
不過這也正常,弱是尋常女子在經曆這一係列事情後,恐怕早就精神失常了吧!
“聽湯嬤嬤說,你之前是被一個小妖嚇昏過去的?”線條柔美的下顎微微揚了揚,“你且先在這裏休息吧!過會兒孤鴆會給你送藥來。”
冷晲的墨琉璃一眼,便起身走往內殿,不在施舍她一個眼神。
墨琉璃隻覺得唇齒間都溢著苦澀,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處包紮的紗布,渾身都沒有一絲力氣,由於失血過多,墨琉璃連坐都有些坐不穩,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的,渾身都冒著虛汗。
沒過多大一會,孤鴆便端過來了藥,走了進來。
墨琉璃垂著眼皮,一副頹然死氣的半靠著睡著。
“娃娃,這是補氣養血的藥,起來將它喝了!”
聞言墨琉璃睜開眼睛,一個男子身著白紅相見的衣袍,正在笑吟吟的看著她,那眼神有些說不出的熟悉。
就好似……就好似禦揚身邊那隻可惡的臭鳥,想要將她放幹血那期待又渴望毀掉的變態眼神!
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這個人是誰?
孤鴆眯了眯那仿佛描了赤金眼線的邪眸,然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自言自語道,“莫不是被王上嚇傻了?”
墨琉璃不滿的打開眼前那礙事的爪子,本身她就暈乎乎的被它那爪子在眼前一頓亂晃悠更加暈了。
“也沒傻啊!”十分不解的吐槽出聲。
“啊,我想起來了。”墨琉璃根本沒見過他以人形的形態現身,所以才這般冷漠不願意搭理他。
恍然大悟的解釋出聲,“我是孤鴆啊!你未曾見過我人形的模樣,認不出怪不得你。”
墨琉璃了然的瞧了瞧他。
孤鴆撓了撓頭,?是他解釋的不夠清楚麼?不然這女人怎麼還是這麼冷漠?
也不管那麼多了,便將碗塞到了她的手中,“將它喝了,喝完就會有力氣了。”
墨琉璃捧著藥碗將一碗藥幾口盡數吞了進去。
苦,充斥了她所有的感官,也不知為何,她覺得本就泛著苦味的口腔此時那苦楚更加濃厚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和表情,喝完之後,墨琉璃便縮進了被子裏繼續睡了過去。
鼻息前有些禦揚獨有的清冽味道,好似在人界他摟著她睡覺一般,令她無比的安下心來,這一覺睡的很踏實。
墨琉璃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連外麵是黑夜還是白天都不清楚,承明殿內終日都有夜明珠照射著,黑夜也如同白晝一般。
下了床榻,倒杯水潤著沙啞幹涸的嗓子。
突然一個好似痛苦悶哼的聲音傳入墨琉璃的耳朵,墨琉璃捧著杯子站在原地,屏住呼吸聽著剛剛是否聽錯了。
砰——
一聲巨響從內殿想起,緊接著便是一陣稀裏嘩啦不知道什麼東西摔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