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璃羞憤的攏著衣服,咬緊嘴唇,卻因為剛剛被蹂躪紅腫的厲害,而吸了一口冷氣。
托著感覺沉重無比的身子,往床榻上走去。
最近身體實在太虛,被禦揚三番兩次的吸血,精神上與身體上的雙重折磨,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耳邊又是冤魂淒厲的慘叫聲,好似呼嘯的陰風在她耳邊盤旋著。
“琉璃……墨琉璃……”幽長又低沉的男音從她耳邊響起。
“什麼人?”墨琉璃猛地坐起身子,寒瞳冷厲的搜尋著聲音的源頭。
她確定,剛剛的那聲“琉璃”不是幻聽,是真實聽到的!
悠揚的陶笛聲破空而來,而這熟悉的曲調也令墨琉璃手頓時一抖,晴空驚雷般讓她呆在原地。
“段亦秋……”墨琉璃小聲呢喃,然後突然清醒出來一般,衝著空氣厲聲怒吼:“楚言,是不是你?!出來!”
低深的冷笑聲刺骨冰冷,墨琉璃踉蹌的從床上爬下,“滾出來,別裝神弄鬼。”
“嗬嗬嗬,多日未見,脾氣還是那麼火辣。”暗處的人繼續笑著。
墨琉璃閃身達到聲音的源頭,抽出軟劍,卻未見他的影子。
忽地一陣陰風撲麵而來,但也是轉瞬即逝,剛剛那股陰冷的風好似蟲蟻般啃噬進她的骨髓,讓她莫名的打顫。
“誰?”門,突然被踹開。
一絕色男子緊接著飄然而至,來到墨琉璃身邊,一雙鳳眸淩厲的眯著,渾身散發著凜然的殺氣。
屋中一片寂靜……
禦揚過了片刻,轉過身子:“剛剛有人?”
墨琉璃一頓,她知道楚言此時離開了。
“沒……沒有。”
她不解楚言突然出現在她麵前是要做什麼,更不知道為何他竟然可以來到冥界,依稀想起來,當日禦揚讓玄辭查段亦秋的時候,生死簿上並沒有段亦秋的存在!這……真的很奇怪,段亦秋是人類,怎麼可能會不存在生死薄上?
但此時她也無法與禦揚說段亦秋的事情,一是禦揚可能就記不得段亦秋這個人了,二是以禦揚此時的心性,讓他知曉了段亦秋之後隻會更加的亂。
她亦無法揣測他。
禦揚聽到墨琉璃有些心虛的話音後,微蹙秀眉,仔細緊縮著眸子盯著她。
“果真無人?”
“沒有他人,許是你剛剛聽錯了吧。”垂著頭,低聲說著。
目光落到女子的臉上,手忽然抬起攥住她的下顎,讓她被迫抬起頭看著他。
墨琉璃心下一緊,那赤.裸的目光好似要將她看穿一般!
局促不安的動了動,想要從他手裏脫離出來。
禦揚目光深沉的想著她,在看到她紅腫破了的櫻唇時,喉嚨動了動,眼底隱約帶著一絲暗紅。
倏然的俯下身子,將唇遞到了墨琉璃唇前,輕柔的吻了吻她的嘴角。
墨琉璃驚訝愕然的睜大眼睛,而禦揚似乎也才驚醒一般,離開她的嘴唇,冰涼的手指放置她的唇前,輕輕摩擦著。
墨琉璃微微垂著頭,微紅著臉頰未敢去看他。
“揚揚!”
門外一個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玄辭有些焦急的闖了進來,在看到屋中二人時眸子沉了沉。
“怎麼了?”禦揚開口詢問。
“北冥雪山突然出現大量傷亡,而且眾多死靈魂皆被人提前了一步帶走。我懷疑是葬月天下的手,不過,就是不知道他控製那些死靈魂有什麼用,到底又在謀劃著什麼陰謀。”
禦揚臉色未變,隻是周遭的空氣慢慢的變冷,好像要凝固一般。
墨琉璃凝眉,北冥雪山傳說中最接近冥界地獄的地方也是一方幹淨的聖土。
可如今聽玄辭那麼一說,這個葬月天還真是囂張,竟然敢在雪山劫人,明顯的與冥界做對!
禦揚與玄辭在一旁低聲交談著,墨琉璃則在一旁幹杵著。但心裏卻是平靜不下來,腦中一直盤旋思考著楚言怎麼會出現在冥界……而且正巧北冥雪山出了事情,不知為何,她總是心頭感覺隱約的不安,覺得這件事情太過巧合。
過了半刻鍾,禦揚觀察到正在失神的墨琉璃,然後悄然來到她身邊,突然開口,“你在想什麼?”
墨琉璃被突然出現的禦揚嚇了一跳,慌亂的往回拉著思緒,“沒有想什麼。”
“沒有想什麼?”禦揚挑唇,邪佞的望著她,語氣微微上揚,明顯是在懷疑。
“最近王上為何一直很關注我?莫不是王上有些喜歡我了?”墨琉璃將手探向禦揚心口,放置在他身前,笑吟吟的開口詢問。
禦揚臉色變了變,冷冷打開墨琉璃的手,“嗬,女人,你的喜歡幻想的毛病需要改一改。”
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攤開手,墨琉璃坐到一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