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男子看著眼前的絕色女子,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你愛蘇雅嗎?”女子並未回男子的話,隻是問了一個與男子的話毫不相關的問題。
男子愣住了,他顯然沒想到女子會問他這個問題,不過一瞬,又恢複了原先的高冷模樣。“離婚,簽字。”
見男子沒回答自己的話,女子也不惱,隻是把問題再次重複了一遍,“顧容,你愛蘇雅嗎?”
顧容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女子,周身發出的冷厲氣息簡直可以凍死一個人,見女子沒有任何反應,半會才吐出一句話“安如初,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你愛蘇雅嗎?”安如初隻是一直重複這個問題。
似是被問得煩了,顧容敷衍似的說道“愛,當然愛。不愛她愛誰?你嗎?”說到最後兩字時,顧容還把眼神往別處移了移,仿佛看到安若初會髒了他的眼。
安若初注意到顧容的眼神,也不在意,她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筆在離婚協議書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把協議書遞給顧容,安若出拿起自己的背包,向店門口走去,臨走前還不忘說了一句“祝你和蘇雅幸福。”
此刻外麵正下著毛毛細雨,安若初沒有帶傘,而她也覺得沒有必要打傘,就這麼走了出去。雨越下越大,可安若初卻沒有絲毫要避雨的跡象。
豆大的雨水打在安若初的臉上,身上。她忽的停住了腳步,看向旁邊的店,那是一家婚紗店。安若初眨了眨眼睛,她知道這家婚紗店,並且記憶深刻。她來了這裏兩次,都是來買婚紗的,那是在三年前,她和顧容結婚前兩天。
第一次,她看見了一條她想了十幾年的婚紗,已經裝好要付錢時,外麵進來了一個女人,她長得十分妖豔。她當著她的麵把婚紗搶去,還用極為蔑視的眼神看著她,說道“這婚紗的確好看,隻是你買得起嗎?”當時她很生氣,把這件事告訴顧容,他隻說了一句話“不就是挑婚紗嗎,你給她不就是了,以後這種小事別來煩我。”直至最後她也沒有告訴他,那是她從小就希望擁有的裙子,也是唯一一條。
第二次去時,因為有了上次的事,店裏的人都對她很冷淡。她本想選了婚紗就走的,可是上次那個女人卻又不知從哪跑來汙蔑她偷裙子。所有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用各種難聽的話罵她,她用無助的眼神看著遠處車裏的顧容,希望他可以幫幫她,可是沒有,他隻是宛如一個貴公子似的坐在車上,冷眼瞧著這一切。
到最後,她都沒有買到婚紗,他們也沒有辦婚禮,隻是領了證而已。
想起當初的事,安若初莫名的有些想笑,笑自己的無知愚昧,笑自己的自以為是。她以為顧容跟她結婚是因為愛她,卻從未想過,是因為他的家族。
她以為即便是這樣,隻要在過一段時間,他總能看見自己的好,會愛上自己的。可是她等到的卻是他三年的不信任,折磨,冷嘲熱諷和今日的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