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傳)血洗白門樓(2 / 3)

三天之後,他將她埋葬在十幾裏外的一片樹林裏,那裏是他們初來此地曾經過的地方,那個時候,花嬌妹就跟他說,百年之後,希望葬在那片樹林裏,聽風吹落葉,感受鳥語花香。他坐在樹林裏,在她的墳前,守了三天,時而悲傷的哭泣,時而開懷的大笑,時而靜靜的看著墓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三天之後,他終於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他提著寶劍,來到白門樓前,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群,聽著裏麵歡鬧的聲音,心中充滿了憤恨。幾個打手見到邵英奇,提著刀劍來到門口處,為首的正是那天穿著黑衣,嘴角有一條長長的疤的男子,他譏諷道:“怎麼?你小子是來找死的嗎?”

邵英奇沒有回答,手起處,劍身沒進黑衣男子的身體,那黑衣男子張著大嘴,卻發不出聲音,隨即慢慢跪在地上,將頭一低,命喪黃泉,其他人見狀,紛紛舉起刀劍攻擊邵英奇,邵英奇從黑衣男子的身體裏抽出寶劍,隻一刻鍾的時間,就將眼前的四個人殺死在白門樓前。

“殺人啦……”一個在白門樓尋歡的男子正要走出門口,看見眼前的一幕,一聲大喊之後,白門樓內人人驚慌失措,紛紛逃離了白門樓。

待眾人散去之後,邵英奇手持寶劍,來到一樓大廳,早有幾十個打手在通往二樓的樓梯處等候。白無喜故作淡定的站在二樓向下看了一眼,說:“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竟然敢來我的地盤撒野!今天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白無喜將手一揮,十幾個人將邵英奇圍了起來。邵英奇抬起頭,圓整雙眼,眼球白的血紅,他悲憤的說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番混戰,半柱香的時間,十幾個打手非死即傷,死的永遠長眠,活的早就嚇破了膽,臉色蒼白,拖著流血的傷口紛紛退到一邊。

“一幫沒用的東西,給我殺了他。”百無喜見狀,喝令在一旁觀戰的打手。而這些人,其實並沒什麼武功,平日裏欺負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還可以,見到邵英奇這樣的人,都不敢主動上前。他們將武器指向邵英奇,在原地踏步,沒有一個敢上前去。

邵英奇望了一眼在樓上趾高氣昂,但又有些膽怯的白無喜,揮著劍走向樓梯。打手們仗著人多勢眾,揮刀阻攔。邵英奇一路揮劍殺的血流成河,等到他沿著樓梯殺到二樓的時候,白無喜早就躲了起來。他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最後隻剩下處在角落的一個房間,他推門進去,卻發現空無一人,正要轉身離開之時,聽見白無喜因為害怕而不自主發出的哭泣聲。他循著聲音在床底下揪出白無喜,用劍抵在百無喜的喉嚨處。

“人不是我殺的,我到的時候,她已經死了,”白無喜驚慌的聲音,斷斷續續,“是陸無雙,一定是她殺的,除了她,沒人知道我要去。”

邵英奇血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白無喜,一言不發,他將寶劍架在白無喜的脖子上,推著他走出白門樓,一路向樹林走去。沿途中,百姓歡呼雀躍,拍手稱讚。這時一隊官兵趕到,擋住了邵英奇的去路。

邵英奇並不答話,與官兵展開了激戰。一番混戰之後,幾個官兵倒在血泊中,其他的人再不敢上前。邵英奇也受了幾處劍上,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他似乎沒有了知覺,並不感到疼痛,也不在意鮮血肆意的從傷口處噴湧流出。見官兵不再上前,他又回頭走向白無喜。

本來以為得救的白無喜,早就雙腿發軟,癱倒在地上,他以為官兵一定能阻止邵英奇,卻沒想到他的憤怒,他的武功,他視死如歸的氣勢,誰也阻擋不了,見到邵英奇又揮劍向自己走來,白無喜絕望了。當沾滿鮮血的寶劍用又一次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早已承受不住內心的恐慌和折磨,嚇得肝膽俱裂,將嘴一張,吐了數口鮮血,當場喪命。

見白無喜已死,邵英奇來到了陸家莊。陸家莊上上下下早已經知道了邵英奇身上發生的事情,但不知道他為何手持著沾滿鮮血的寶劍來到這裏。幾個平日裏與他交好的護衛上前關切的詢問過後,邵英奇隻是重重的說了四個字:“擋我者死!”

眾人不知所以,本心也不想與他交手,紛紛跟在他身後,來到了陸家莊大小姐陸無雙的房門前。

眾人大驚失色,又不敢上前問話,隻好派了一人迅速報告莊主陸占元。

陸無雙此時正在房間裏,梳弄頭發,她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將一切罪責推給白無喜,自己便可逍遙自在,反正向百無喜那樣的淫人惡霸,死一個就是為百姓除了一害。可萬萬沒想到,百密一疏,因為她在殺死花嬌妹的時候,擔心邵英奇回到家時,白無喜已經逃走,於是在花嬌妹的枕邊寫了一個“白”字,殊不知花嬌妹並不識字,邵英奇見到枕邊的這個“白”字的時候,就知道花嬌妹並非白無喜所殺,然而,既然在自己回來時撞見了白無喜,花嬌妹的死就一定與他有關,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花嬌妹的死有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