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爾白玉有暇,卿可此心不改?願得同心一夜,不複此刻永潔。回憶月光重現,看破那些清雨,一夕飛渡紙鳶。
——題記
珞珞來到楊家給他們家舉行祈福儀式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個一身喪服的女子爬出了高塔閣樓、然後晃晃悠悠的墜落跳下,帶著解脫的笑容幽幽的盯著珞珞看。
“我終於解脫了,喬五木、雲秀終於可以是自由的了。”她的身下是紛紛揚揚的書信,折成紙飛鳶的形狀無人理會、此刻浸滿鮮血。
珞珞震驚的看著她,拆開了書信。
喬五木你好:
這是我第一次給你寫信,我也不期待你能給我回信。我沒有文化,寫不出暗香浮動影沉沉,芝蘭玉樹繁花錦;這般的詩句,也無法與你共轡山間騎白馬,馬蹄揚落雨飛花;因為我是不祥的人。
黑暗隔絕了我對你的情愫,你可知你那次誤闖到這片高塔閣樓上我有多高興?他們給我的從來都是嗬斥責罵,說我不詳、不過是涼薄的爹爹為了新夫人做的陰謀,我的臉也是被他們毀掉的。
唯有你,喬五木、是我回憶裏可以借著月光的溫柔。能安慰我那死井般枯燥的心靈——雲秀寫於月光之夜的高塔閣樓上。………………
珞珞又拆了幾封書信,透過這些書信她仿佛看到了困在高塔閣樓上的少女,終生隻有一次能走出閣樓高塔,看了一眼陽光與他。
然後有了那些情話書信、順著閣樓高塔像折疊了翅膀的紙鳶,隻因她臉頰上有一塊傷疤有暇不詳。
珞珞試圖想象少女是懷著怎樣甜蜜忐忑的心思去寫下這些書信,然後折成紙飛鳶的形狀從高高的閣樓高塔上扔下、看著如飛鳥俯衝一般的書信,她怕是甜蜜的吧
隻是可惜這裏是楊家的荒宅區,若不是珞珞執意說捉鬼祈福,怕是他們也不會讓她進來吧。那位喬五木,現如今是楊雲的夫君。
雖然雲秀的臉毀了,但是也能看出姐妹倆的臉一模一樣、不,應該說是楊雲用秘術把臉整的跟雲秀一樣。所以他們才毀掉了雲秀的臉。雲秀的信裏是那麼說的:
“喬五木,你可能不記得了、那年我們都還是梳著總角的娃娃,在鳳凰花開的時節放飛紙鳶,你我的紙鳶纏繞在了一起。兩家人看到如此天定良緣,就給我們定親。
我欣喜的一夜未眠,想著去父親的書房裏翻看幾頁詩書,給你寫信傳情、畢竟我才開始學習了寫字,但是父親新娶的繼母竟然發現了我,還把我的臉給毀了。
刻薄冰冷的父親幹脆說我是不詳的人,把我關在了這片荒宅裏、任由我的臉毀掉。白玉有暇,何緣戀君?”
珞珞看著死去的雲秀,她覺得該做些什麼了。於是她點燃了很久沒用卻習慣攜帶一星半點的靈犀香,引來了食夢獸、讓他把喬五木引來。她在這裏等著,又點燃了一些安魂香,不至於雲秀的魂夢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