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荒隻如初見,知己千山踏遍;墜入無邊夢魘,觸摸難掩視線;輕雲重佩戰甲,尤似故人歸來。
——題記
桀驁的少年消失回海裏的她,沒落的雲荒廣袤的宮殿、還有沉睡的心石冰冷的記憶,如果一切要追根究底、也是要追溯到很多個千年之前、那時候……
雲荒還是個好地方,但是時無常出現的時間不對,那時候南笙剛剛成為了戰神。他寂寞的在廣袤的宮殿裏策馬奔馳,提蟠龍鐧,對著空氣揮舞。
時無常就那麼憑空出現,對著南笙說:“你真的很像申屠。”同樣的桀驁,同樣的使用蟠龍鐧作兵器,自此以後南笙改用長刀,他說:“我不喜與人比較。”
每個神仙,來到雲荒都有一段故事。所以,他們不會理會別人的事情;可是時無常就喜歡經常找南笙來把酒言歡,酒也是他從雲荒之外帶來的。有一次,南笙問他:“你為何會來這裏?”
畢竟算不得一個好地方,來這裏的理由也是千種萬種、不得與人說。凝視著他英俊裏有些桀驁冷清的臉,時無常有些弦外之音的說道:“來找故友。”申屠既是選擇南笙傳承,所以他來了。
南笙似懂非懂,時無常隻好反問道:“你又是為何而來?”南笙慢慢的轉頭,情緒仿佛低落了許多的徐徐說道:“為了…她…,我是來磨情劫的。”她對他無意,卻被連累永不可出海。若情劫,有情皆有劫、但如無情,如何以吾心憐彼心?
當然,她說得這話、天帝肯定是一字不信的。勃然大怒的天帝,把她壓進深海。讓他們永遠的海天永隔。所以,他自我放逐的來到雲荒,想磨平心緒。
“哦——”除了表示了解的哦一聲,時無常真的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而南笙,拍了拍時無常的肩膀:“你自個兒先悠哉著,我再去練一圈。”時無常點點頭,默默的看著他。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重新看到故友歸來呢?時無常看到雲騰流嵐,霧靄纏繞。心裏終究是有些放不下的,所以他最常做的就是坐在雲荒高台的宮牆上發呆、看著南笙提刀跨馬,笑容冷冽桀驁。
他多想上去撫摸那個少年的臉頰,心疼他為了那個女子而付出了那麼多;他跨馬提刀而來,對著他說:“無常,我要去征戰了。”時無常看著南笙點點頭。
“一切安順,待你平世歸來。”看著他慢慢遠去,看著他瀟灑的樣子、時無常第一次決定跟著他上戰場。那是天庭要對妖族與魔族用兵,作為天生的戰神、少年在戰場上就是魔鬼。
血液裏的沸騰,喧囂著殺意在天地間自由擴散。戰神都是永往無前的,所以勝利是自然的。得勝歸來的南笙,還是滿身鮮血。“無常、我回來了!”他也不知,為何得勝歸來、首先選擇的不是去天庭。
而是跨馬飛奔而來,帶著滿身鎧甲的血汙與滴血的長刀一步仿若落紅花的來見時無常。他來的那天,已經是多年已過。雲荒也不如南笙突來時熱鬧,有很多神仙已經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