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鬆雪,閑臥花間;本應逍遙世外仙,怎奈山河淪陷、提劍肅宇清人寰;煮雪烹茶何當飲,純陽落星舊時風月。
——題記
若塵緣未滅,他日得見,再煮雪烹茶,飲舊時風月。當日之時,他攜奔赴長安。允諾平定山河終有日,若她仍在,便去雪竹林外,飛仙橋頭見。
而今花潔依舊在道長卻不見。萬花仙穀裏,落星清溪茶,怎及純陽雪水的清冽?君可曾記,琴笛鳴花間。
“或許,一塵可以幫一幫。”獨行至此的一塵被萬花仙穀的女仙花潔請到這裏來做客。鳳尤因為被一塵逼著苦練道法,竟然成癡。死活不肯跟一塵同行,非要自己去找什麼蜀山嶗山之類的修道仙山。
“咳,那什麼萬花仙穀是花仙花神們住的地方吧、我不去。”當時鳳尤就是這麼說的,花仙花神住的地方、他去了也無用。
所以一塵自己來到了這裏,喝著萬花仙穀掌門親手泡落星清溪茶、談起一些八卦之事。那些他不記得的,她們熟悉的往昔。
隻是偶爾恍惚之間,不知是誰低眉淺笑著喚他一聲時郞。花潔說道:“一塵,你真的能幫我再見道長一麵?我不會改變目前的事情因果,我隻想再見道長一麵。”
“隻想再見道長一麵並不難,難的是你會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如果到時候出了意外你就會不複存在了。”一塵首先跟花潔擺明厲害關係。但是花潔依舊是懇求著一塵,不論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去見道長。
她如此執著,他也不好在推辭。於是隻好拗不過的帶著她溯回時光,去見道長。
那是純陽雪化的時節,道長坐忘坐忘鬆下,將經書頌遍舊容顏。旁觀者的一塵透過自己混沌的思緒,時刻關注著回到過去的花潔。
那****負手山巔,耳邊剛聞山河艱。“道長,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他都聽聞長安亂,山河艱難了,又讓她如何能安心如何獨作穀中仙。
“不,花潔、我們不是早就約好的麼?若我能力挽河山,定與你相約雪竹林西橋頭見;到那時,還惦記你與我煮純陽雪水茶,烹落星清溪畔。到那時一杯舊時風月飲,在說多少紅顏情繾綣。”
道長拒絕了花潔,這是在一塵意料之中的事情。過去如果能改變,現在豈非要湮滅?他可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於是花潔再一次眼睜睜的看著道長與她辭別,下了山。她便也跟下了山去。過去的記憶與看到的過去再次重疊,她感受著過去的重現。
那個時候,秦時還沒有站出來一統天下、那時候長安戰火紛飛。花潔代替了過去的自己,率領徒弟奔赴疆場:她知道道長也在山下。
過去的自己沒有看見,但是這次的溯回卻讓自己看到、原來當年她與道長離得那麼近。但是那時候,戰火肆虐、她來不及見他。
既然如此傷感,她請求一塵繼續帶她溯回過去。她更加要看的是曾經與道長的第一次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