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屬下查過赤練的死因,是被人活剝蛇膽,王妃一介女流不可能做的這麼幹淨利索,而且那赤練有劇毒沒有人能靠近它……”
“哼!”梟雲楚冷哼一聲,“你錯了,別的人是不敢,可是那條色蛇喜歡接近她……”
夜鷹垂首,其實他也動過殺赤練的念頭,可是他不能接近它也就拿它沒有辦法,這些日子他都悄悄在屋外打聽能解百毒的神藥,可是都一無所獲。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後日本王便要出發,王府的事情就暫時交給你處理……”
“王爺,屬下願同王爺一同出征剿滅亂黨……”
梟雲楚微微擺手,“不用了,有即墨隨本王一同,你隻需看管好死牢中的人,防止烈火宮的人來救他……”
“屬下領命……”
梟雲楚抬起步子走到死牢中,他站在不遠的一處瞧著背靠著牢房的女子蹲坐在髒亂的地板上,一頭淩亂的青絲傾斜垂在腰間,原本腥臭的死牢中,他竟然嗅到了那一股不一樣的冷香。
是她身上的味道,每當她悲傷的事情這股冷香便會漸漸濃鬱,她是否對自己絕望了?
寬大的袖口下雙拳緊握,他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氣息,“夜鷹,好好照顧她……”
說完後便轉身快步的離去,夜鷹瞧了牢房中的楚旋瓷一眼,又看了匆匆離去的王爺微微搖頭,他真的不懂,明明王爺對王妃有情,又為何要這般的傷害她?
一輪明月高掛,清冷的月色傾灑在大地。
牡丹苑中,明亮的燭火搖曳不休。
一襲粉色衣裙的金牡丹端坐在雕花銅鏡旁細致的描繪著自己的柳眉。
“夫人,王爺後日便要遠赴白夜城剿滅烈火宮一黨了,您為何還這般高興?”
金牡丹放下手中的眉黛瞟了一眼身後的婢女,“你懂什麼?剛才王爺已經吩咐本夫人了,他不在的日子裏,王府的事情由本夫人做主!”
“您的意思是?”
“沒想到王爺還念著舊情,我本以為他對我已經不再理睬沒有想到他如此的重視我……”
“恭喜夫人……”
丫鬟在一旁微微一拜,她的主子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牡丹神色一變,“我的機會來了,通知金老板一切照計劃中進行……”
“奴婢知道,夫人請放心……”
金牡丹姣好的臉上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楚旋瓷,如今你已然是啷當入獄,看誰還會來救你……”
“夫人,王爺雖然把王府之事交給您暫時打理,可是奴婢聽說王爺留下了夜鷹……”
“夜鷹?”
金牡丹臉上的笑意漸漸僵住,一雙眼眸中劃過一抹陰狠,“王爺果然留了一手……”
“那我們怎麼辦?”
金牡丹起身走到窗戶旁,她輕輕推開窗戶,一陣清冷的秋風灌了進來吹拂著她的長發,她揚起高傲的頭顱看著天邊的一輪明月,一雙眼眸微微眯著,沉默一刻從嘴裏吐露幾字,“誰也不能阻止我的計劃……”
尚楚軒書房中燭火通亮,一襲玄衣的梟雲楚坐在書房中單手揉捏著發疼的太陽穴,他微微蹙眉瞧著書桌上的作戰圖,“烈火宮,楚明鏡……”
他站了起身走到桌旁坐下倒了一杯烈酒一飲而盡。
屋外有侍衛來稟,“回稟王爺,知否夫人派人送來了得勝糕請王爺品嚐……”
梟雲楚放下酒杯,“進來……”
屋外兩個丫鬟端著兩盤五顏六色的糕點送了進來,對著梟雲楚微微一拜,“王爺,這是夫人親手做的得勝糕,還請王爺品嚐……”
“你家夫人還好嗎?”
梟雲楚不覺有些懊惱,最近俗事纏身他都沒有再去瞧過知否。
他就喜歡知否這個性子,不會像其他女人那樣的黏著自己,知否懂的分寸,即使他說過把她當妹妹看待。
“王爺放心,夫人一切安好……”
丫鬟回答得體讓梟雲楚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他沉默一刻起身對著兩個丫鬟道,“糕點先放下,臨行前本王去看看你家夫人……”
兩個丫鬟放下糕點相互喜悅一笑,“奴婢遵命……”
芳華苑中,知否和上次一樣在桌旁描繪著一副畫像,她畫的很是認真,一張美麗的臉龐上不時露出點點笑意,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中美目彎彎。
“夫人,夫人,王爺來了……”
院外兩個丫鬟匆匆跑來稟告。
丫鬟小竹站在知否旁邊替她磨墨,她欣喜的放下了手中的硯石,“夫人,您聽到了嗎,王爺來了……”
知否卻並未理會,隻是自顧自的專心畫著那幅她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