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楚明鏡冷笑一聲抽出森寒的長劍對準即墨,似乎隻要他手中一動即墨的人頭便會落地,他看著即墨一臉痛苦的樣子一張蒼老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快感之意,那雙渾濁的眼眸中充斥著得逞的笑意,“量你小子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了……”
他早已派人直搗軍營內部,心腹稟告他梟雲楚已經奄奄一息快要死了。
梟雲楚快死了,等他解決了他的楚軍,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楚明鏡說著便轉身回頭,突然之間那雙渾濁的老眼瞬時瞪大,他看到了什麼?
“怎麼,怎麼會是這樣?”
楚明鏡邊說邊搖頭,他看到了自己帶領的很多士兵已經和楚軍漸漸融為了一體正在一鼓作氣打擊著自己的軍隊,原本殘酷廝殺的對決竟然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帶的人怎麼會倒戈相向?怎麼會?
“這是怎麼回事?”
楚明鏡朝著不遠處還在和楚軍奮力廝殺的心腹大喊道,“瓠瓜,撤……”
叫瓠瓜的男子奮力廝殺楚軍他終於突破重圍對著楚明鏡大喊,“將軍,我們中計了……”
瓠瓜殺了幾個楚兵突圍出來以迅雷不及之勢突破楚軍隊的包圍把楚明鏡給帶到了馬上,他染血的手臂緊緊的拉著楚明鏡,“將軍,我帶你回城……”
馬蹄飛濺濺起了千層灰塵飄飛又落下,當那匹馬兒駝著兩人飛奔朝著白夜城的方向逃去,即墨被楚軍重重包圍,士兵們紛紛圍住他焦急大喊,“統領,你怎麼了?”
即墨被人攙扶起來一張隱忍的臉上全是打濕的冷汗,他搖了搖頭眼眸看向不遠處逃離的楚明鏡。
“統領,那老賊逃了,要不要我們去追……”
即墨握緊拳頭抬頭擦拭了臉上的冷汗咬牙道,“不必了……”
白夜城的城門依舊緊緊緊閉,當瓠瓜好不容易帶著楚明鏡快跑到城門處的時候,他對著城門上的百戲大喊,“快開城門,我們中計了……”
一襲戰袍的百戲站在高高的城門上麵看著如喪家之犬的楚明鏡卻是沒有任何的動作,他隻是冷冷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如同看一場好戲一般。
“統領,將軍在下麵,我們該開城門讓將軍入城,晚了的話楚王打進來就慘了……”
士兵雙膝跪地對著百戲祈求,百戲卻沒有說話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對著士兵的脖頸,“聽著,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給楚明鏡開城門,違令者格殺勿論……”
百戲一張年輕的臉上有著不言而喻的霸氣,烈風徐徐吹拂著他的戰袍烈烈作響,士兵低垂著頭看著脖子處的鋒利長劍,“百戲,你想造反?”
百戲手起刀落鮮紅的血跡噴湧而出,士兵慘叫一聲身子立馬倒地脖子處有著一條鮮明的血痕,他捂住流血的脖子身子顫抖不已的指著百戲,“你,你是楚王的人?”
百戲收回了長劍蹲下身子看著眼前士兵垂死掙紮的樣子隻是淡然一笑,“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
士兵不甘心的瞪大雙眼痛苦死去,鮮紅的血跡流了一地,一瞬間整個城門上的士兵都驚恐萬分放下手中的武器雙膝跪地,“楚王千歲……”
“哈哈哈哈……”
百戲看著楚明鏡的士兵都臣服自己,他緩緩攤開手,“都起吧,眾位聽著,王爺說了,隻要歸順於他他會不計前嫌收編你們,從今以後你們還是南楚的將士,你們的家眷會得到最好的照顧,如若你們執迷不悟要跟著邪門歪道烈火宮的話……”
“屬下願誓死效忠楚王……”
士兵紛紛低垂著頭恭敬聲音響徹雲際。
“把這個人處理幹淨……”
士兵起身把死去的那人快速的拖走,血跡斑斕的石板路上開出了一朵朵血紅的血花。
百戲緩緩走到城門處看著在城門下麵焦急等候的楚明鏡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楚明鏡真是異想天開他真的以為隻要依仗著烈火宮就能為楚家一門報仇嗎?真是笑話,烈火宮再大也不過是一個江湖組織罷了有何能耐能和朝堂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