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是晴朗,藍天白雲之間,按理來說多不好的心情也該變得美麗了,可在寧阮阮的眼裏,卻覺得這陽光真是無比的……刺眼啊。
要說她為什麼覺得刺眼,當然是因為不開心。她當然不開心了,她一向主張自主,喜歡決定自己的事,秉持我自己的事情誰也別來管我的極端心態。
然而,她有一個多事的一個個哥哥。
當然,這個哥哥並不是跟她一母同胞的親哥哥,而是爸爸去世後母親找得另一個老公的兒子。
算是她名義上的哥哥。
此時,她那名義上的哥哥正坐在她的左手邊安穩而認真的開著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個是因為在開車需要極度的認真,一個是因為沒有在車裏說話的習慣,尤其是跟寧家人。
雖然她算半個寧家人。但她覺得這並不與之相衝突。
轉眼之間,寧西薄開著他黑色的邁巴赫載著阮阮平安到了A市機場。
這兩個人之間一向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當然這是阮阮的想法,在寧西薄的思想裏,他和阮阮應該是能夠秉燭夜談的類型吧。在具體點,也隻能仔細盤問寧西薄本人了。
阮阮見機場到了,也不想繼續留在車裏跟他墨跡,當下解開安全帶拿著包包就要下車。
“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寧西薄將手覆在阮阮尚且放在安全帶上的手。
溫熱從手背上傳來,除了心底驀然泛起的不適,沒有任何漣漪。不想繼續跟他嘰嘰歪歪,阮阮暗中在手上使了使勁兒,可發現,那不規矩的手渾然不動,試了幾次沒有任何的效果,反而兩隻手貼得越來越緊。歪頭想了想,幹脆放棄。
“謝謝你了。”見他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她有些煩躁,隨口敷衍他。
聽她毫無真心實意的道謝,寧西薄麵色沒有分毫的改變,隻是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更加幽深,黝黑的瞳孔像一塊磁鐵,似乎想要將阮阮卷入其中。
不知他到底想幹什麼,阮阮幹脆別開腦袋,不再看他。
“沒有別的要說的了?”他仿若對她的答案並不滿意。
“你想要我說什麼?幹脆一次性說了。”她隱隱有些生氣,別過去的腦袋重新轉過來與他對視,看著他的眼裏仿佛有熊熊怒火在燃燒。
“我認為你可以仔細想想。”絲毫不受她的影響,寧西薄看著她的眼神幽深而循循善誘,似乎想要她自己主動說些什麼。
阮阮不為所動,有些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當下更加煩了,冷聲問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發現她言語裏的不耐,心下一窒,知道今天不可能讓她說什麼了,若一直逼她反而讓她厭煩,權衡利弊之後,不露痕跡的慢慢鬆了對她手背的鉗製。
阮阮發覺他的退讓 ,心情也沒那麼的煩悶了,暗暗的吐出一口濁氣,麵帶無奈的問他:“你還有什麼事?我飛機時間真快到了。”
寧西薄快速的整理好心情,再次抬頭時,英俊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多餘表情。
與他平日裏的形象最為貼近。冷靜沉穩得讓人窒息。
撫了撫自己的拇指,深思熟慮的開口。
“沒什麼,我是想告訴你,你讀的那個學校我有個好朋友在,我已經跟他聯係過了 ,讓他好好照顧你。你去了以後,跟他聯係,喏,這是他的手機號。”
說著,他從外套內包裏拿出一張寫著一串電話號碼的白色紙,夾在食指中指之間直直遞給她。
阮阮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心知若是不順著他心意,她恐怕別想離開了。
接過紙寥寥看了一眼,隨手放進包裏。
寧西薄見她如此隨意的動作,心裏清楚她大概不會拿他說的當一回事。
“傅晏白,你還記得吧?”寧西薄瞟了她一眼,有些不自然的問。
“傅晏白?誰?”阮阮表示並不認識這個人。
“你不記得他了?”寧西薄滿眼疑惑的問,白淨的臉上有讓人不為知的困惑。
我為什麼要認識他?阮阮不解,用眼神問他。
寧西薄見她是真的記不起來了,眼底劃過一抹擔憂。
“沒什麼,隻是提醒你接你的就是他,如果有心懷不軌的人想找你搭訕送你,你可以用這個揭穿。”
“噢。”無所謂的答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