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西薄當時想到這裏自己都覺得想要笑笑,那些拆散之路的話,全都是胡謅的。他後來在努力忘記阮阮的時候,很規律的生活,很規律的做事,很規律的工作。直到有一次和朋友一起出去喝酒,他喝的有些醉了,那天紅的白的洋的啤的全部一起來了,他想不醉都有點難了。隻是那陣陣的醉酒之間,還摻雜了些許清醒,那清醒很是短暫,他清醒著跟朋友們道別,到一出門以後走了幾步就開始不清醒。
他醉了,感覺到一陣陣的頭暈目眩,腳下每踏出的一步路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麵,他歪著身子感覺自己要倒下了。
可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雙手,細小柔軟,總以為沒什麼力氣,卻在這一刻迸發出無盡的力量。
他努力想睜開眼睛看看接住他的人是誰,可是努了半天的力,實在是無能為力了,隻好放棄。
隻是知道自己在昏睡過去之前,聞到了似曾相識的香水味道,輕輕冷冷,卻像藤蔓,一點點的包裹住他已經冷卻太久的心。
一顆冷卻太久的心,突然動了。
第二天醒來的事情,他看見的,是他在昏睡之前可能預見的,卻沒想過那張臉,原來是自己見過的,而且是見過很多次的。
所以的情緒和情潮如同海水,向他噴湧而來,措手不及,卻又甘之如飴。
薑安寧在他醒來的時候已經醒來,卻背對著他遲遲不敢轉過去,她昨天做了此生最大膽的一個舉動。本以為已經說服自己,能夠麵對今天能夠預知的一切,可是今天她醒來,卻發現自己想的,完全和要麵對的不一樣。
她之前的勇氣突然全部消失殆盡,她突然覺得很害怕。但那種害怕卻不是對做了這件事情的後悔害怕,相反,她一點都不後悔,她覺得這件事情,她做的,一輩子都不會後悔。
她怕的,是他昨晚將她當做了別人,而今天醒來卻將她當做那種輕浮且不要臉的女人,那樣她大概才是真的承受不來吧。
所以她暫時還不敢麵對。
而寧西薄見她沒有動靜,以為她還在繼續睡覺,也沒有動,他不想輕易的吵醒她。他願意等著她,等到她自己醒來的那一刻,是以他沉默的盯著天花板,無言的等著她。
薑安寧一直有些忐忑的等著,等著他先開口說話,可是等著等著他都沒有開口說話,而今天她本來就醒的有些早了,閉著眼睛不知不覺的又睡著了。
等到她再一次醒來,映入眼簾的,是寧西薄的胸膛,原來在她睡著了以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己滾到了他的懷裏。
她對做這樣事情的自己感到臉紅,她悄悄的挪動,試圖讓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她分離開來。
可是天不遂人願,寧西薄幾乎在她第一個動作的時候就醒了,睜開眼睛就看見她正想悄咪咪的離開,心下一煩,收了收手臂,將她牢牢的擁入懷中。
薑安寧本來見自己快要成功了,心下一喜,可是下一秒劇情發生了大反轉,她瞬間回到了原位置上麵,且兩個人更加的親密了。
“你你你……先放手……”她嚇得有些結結巴巴的,手心頓時緊張得有些出汗。
“我不放。”寧西薄不僅沒放,還加重了一些,嚇得薑安寧氣都不敢喘了。
寧西薄看她的臉越來越紅,也有些舍不得了,鬆了鬆手,“你別緊張,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薑安寧見他沒有那麼的鉗製她了,頓時心下一鬆,推了推他的手,順利的離開他的懷抱,占據了床的另外一邊。
收緊了胸前的被子,她心裏才安定了一些,又聽見寧西薄這樣說,做了個深呼吸,又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說。”
寧西薄見她閉著眼睛一臉要去赴死的表情,頓時樂了,調侃她:“你不用這麼視死如歸的表情吧?”
薑安寧見他這樣說,有些尷尬,卻還是沒睜開眼睛,卻催促他,“你要說什麼,你說吧。”
“那你把眼睛睜開,看著我。”寧西薄提出條件來,薑安寧卻不想睜開眼睛,萬一寧西薄說出什麼她不願意聽的,那豈不是讓她更加的難受了啊。
“不行,你必須睜開眼睛,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的態度嗎?”他抓住薑安寧想知道的心思引誘她。
果然,薑安寧是真的想要知道,睜開了眼睛看著他,“說吧,你要說什麼。”是死是活,她都做好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