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她的心頓時漏跳一拍,猛然後退幾步,卻撞到大理石柱。於是她一個趔趄,剛好跌入男人的懷抱。
濃鬱的氣息,撲鼻而來。她身子一僵,就連頭皮都開始發麻。不是說男人運動完之後,很難聞的嗎?她擰眉,剛想抽離他的懷抱。
可腰間,一隻大手,微微的用力,才站穩的身體,再一次撲入了他結實的胸膛之中。
她抬眉,對上他沉黑如墨的眸,咬牙切齒地瞪著。
他卻仍然閑適的站著,狹長的眼睛彎了彎,一幅不以為意的模樣。然而手邊的力量,卻在一點點的加重。
“怎麼,昨天沒有滿足你嗎?”早晨的聲音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魅惑與娟狂,在空氣中回響。
他淡漠的視線,肆無忌憚的落在知秋的身上,好似要將她穿透。知秋的臉霎那間就紅了,仿佛在她麵前,自己什麼都沒有穿。
“你!”她咬唇。
洛斯慵懶的將額前未濕的黑發往後捋去,而後慢條斯理的開口:“你一大早就投懷送抱,我隻好認為是你欲求不滿了。”
知秋攥緊拳頭,一團團的怒火衝上眉梢,剛想推開他,卻猶記起她找洛斯的目的。於是沉了沉眸,鼓足一口氣,伸出手,在他性感的胸膛上畫圈。
洛斯的身形一震,見她笑得僵硬,於是瞬間將知秋的目的洞若觀火。
放在腰間的手一鬆,冷的靠後,一雙桃花眸中瀲灩的笑意已然全無。冷意侵襲,知秋頓時打了個寒噤。
對他的轉變,有些暈頭轉向。
她局促的站著,臉上的笑容都要僵了,卻還執意的維持,“那個……洛斯,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
“好。”他淡淡的應了一句,然後就朝臥室走去。
知秋的大腦再一次當機,追上他的步伐,“喂,你去哪啊?我還沒跟你說什麼事呢!”
偉岸的身形倏的頓住,線條完美的側臉揚起,“當然是先去洗澡。”滑落,他又勾唇,滿是戲謔的道:“難道,你想和我共浴?”
“哦,是這樣啊,那您先去洗澡吧,我在樓下等你!”知秋眨了眨眼睛。
洛斯的步伐繼續,她才鬆口氣。對著她的背影,惡狠狠的瞪視。這個男人,還能再黃點麼!
二十分鍾後,一樓餐廳。
知秋戰戰兢兢的拿出手機,推到洛斯的麵前。
淡然的眸子瞥了一眼,注意到新聞的內容,才又回首。
“夏總監,看不出,你的酒量這麼好。”墨玉般的眸,散發著犀利的光芒,嘴邊還同時挑著一抹冷笑。
“啊?”知秋愣了愣,“沒有啊。”話音一落,她便打了個寒噤,心中也敲起了小鼓。
他手中的刀叉依然沒有停止動作。過了一會兒,從那盤果蔬豐富的沙律中,叉一小塊,送入口中。
慢條斯理地咀嚼動作,卻讓她更為害怕了。
平靜是暴風雨的前奏。
知秋深吸一口氣,然後朝他靠了靠,漂亮的雲眸眨了眨,“洛斯,你也知道,我很想要爭取到這個合作機會的。而且我根本沒有想去這個會所,是韓可兒故意設的局,為的就是偷拍我。”
洛斯冷哼一聲,“那你真夠蠢的。”
“呃……”知秋頓時語塞。
說話需要這麼直接的嗎?需要這麼帶刺嗎?她招他惹他啦?知秋扁了扁嘴,可很快的,臉上的笑容滿溢。
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那就算是我笨,現在韓可兒出手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她挑了挑眉。
“嗯?”洛斯問道。
低著頭,食指相對。知秋依舊的底氣不足,他卻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依舊閑適的吃著早餐,對她所焦急的事情,毫不為意。
她咬了咬唇,才開口:“我朋友那裏有一份錄音,如果我拿給媒體的話,對韓淑貞母女的狀況是極不利的。”
“那就交給媒體。”他喝了口牛奶。
他說什麼?知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好看的丹鳳眼一點點放大。
終於回神的她,歡呼雀躍,就椅子上跳下來,拉著洛斯的手臂,追問:“那你不會覺得我太張揚,對你不利啦?”
洛斯的眸光注視著那隻纖纖玉手,狹長的眸,目光如炬,“以前會,現在不會。”
“嗯?”知秋的眼睛閃了閃。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解答,又問:“你隻準備這樣?”
“夏氏的股價一直在下跌,相信有了這段錄音,股價的走勢會越來越險。明天周一,股市開盤,我就會讓人不斷收購散戶拋售的股票。屆時也一定會有很多媒體出現在夏氏的大樓,我肯定會痛擊韓可兒的!”知秋胸有成竹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