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葉家向來以效率為首,如果同樣的方法,如果可以屢試不爽,為何我要換其他的策略。”他得狹長的眸忽然收緊,“我用什麼方式對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說……”
話落,他一點點的按下扳指。
“一。”
“二。”
“三。”
洛斯看著依舊遲疑的女人,掀起唇角,驟然扣下了扳指。
知秋得瞳孔放大,接著迅速的握住他的手。子彈越過何宸亦,射在了他左手的手臂上。這樣一聲猛烈的槍聲,讓她的思緒驟然停擺。如履薄冰的堅強,此刻也潰不成軍。她抱著雙膝,半蹲在地上,羸弱的身子,更是止不住得顫抖。
她幾乎聞見了空氣中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此刻的她卻沒有勇氣看何宸亦的傷口。
“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我跟你走……”她的聲音因為淚水而變得嗚咽,然而卻一直的重複著這句話。
她的心,仿若墜入了冰涼的海麵。人是沒有辦法逃離惡魔的掌控的……
何宸亦眸色暗沉,深邃得眉宇凝結成一個“川”字。身後的手,爆出了一道道青筋,若不是極力的隱忍,恐怕此時此刻他早就低吼出聲。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洛斯,我相信你也看過那條項鏈了,現在你還要帶她手,不怕我昭告天下嗎?”
他的語氣已然平靜,然而此刻他的額頭卻堆聚了許多細小的汗珠,性感的薄唇,亦是一片蒼白。
知秋仍然不敢看他。她的哭聲漸漸平息,然而抱著雙膝的雙臂,依然顫抖不已。她的心髒,像是有兩塊石頭在進行重重的碾壓,幾乎無法呼吸。
洛斯又將手槍瞄準何宸亦眼神充滿了警告。
何宸亦卻隻是眨了眨眼睛,“你今天帶走她,也知道以後該發生什麼……”
“這是我的事!”
知秋再一次聽見男人扣下扳指的聲音,猛然起身,伸手就抱住洛斯,“我跟你走,我都說了跟你走。”
何宸亦看著幾近崩潰的女人,幹涸的喉嚨,蔓延一股火熱,灼燒得幾乎無法說話,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知秋,不用擔心我。”
“帶她走吧。”話落,他淡淡的說道。
眼睛望向窗外逐漸下大了的雪。
他不願意放手,總要有人放手,要不然知秋太疼了。他舍不得。
既然他想讓那個秘密,成為永遠的秘密,那他也會拚死保守。
洛斯將知秋打橫抱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拂過她四散得黑發,低頭在她的耳畔低聲說,“知秋……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知秋的身體怔了怔。哪個家,她好像沒有家……
他摟住她的身體,那樣的力量,宛若要把她揉進骨髓中,然後血液相融。
“你放心,救護車馬上就會趕到。”他冷冷得看了一眼何宸亦。
“當家。”洛斯正欲推開門,兩個身材高大得保鏢忽然闖了進來。
“希波塔亞的民警來了,您現在的身份倘若暴露的話,可能不利於接下來得行動。”
洛斯狹長的眸眯了眯,單手抱著知秋,眼神示意兩個保鏢,保鏢立即拿出了電話,修長的手指按下電話鍵。
“我在你的地盤,現在我遇到了一點麻煩,該知道怎麼為我解決……”
他將電話遞給保鏢,邊抱著知秋離開了別墅。
黝黑的勞斯萊斯轎車立即在馬路上囂張的奔馳。
知秋瘦小的身子被洛斯包裹的嚴嚴實實。
她的身體仍在發抖。腦子裏滿是洛斯將手槍瞄準何宸亦的畫麵,心髒亦跳的飛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她的喉頭。
四下的氧氣似乎不夠用了,她奮力的推開了男人。
她的動作,對他來說卻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一般。那雙桃花眸裏,驟然間布滿恐怖的血絲,銳利的視線看著前方的道路,而手下的動作卻收緊。知秋的粉拳落在他的肩膀上,這樣的力氣,對他來說不痛不癢。知秋氣惱,望見他脖間裸露的肌膚,準確無誤的湊了上去,狠狠地咬住。
血腥味頓時在她的鼻尖彌漫。
兩個坐在駕駛室的男人都微微一驚,從來沒有人可以傷過當家。
洛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隻是微微皺眉。見她咬累了,抓住她的肩膀,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下一秒,一個霸道的吻準確無誤的落下,橫衝直撞的在她的嘴中糾葛,每一下都充滿了宣泄的意味。
吻的她的嘴角都破皮了,頭皮也發麻。對方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直到知秋咬住他的舌頭,他才放開。然而他也沒有全然要放過她的意思,他的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整個人的力氣都落在了知秋的身上。她難受的厲害,卻沒有說話。靜靜的,任由他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