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捕頭親臨(1 / 2)

“住手!”就在扁擔即將砸到腦袋這千筠一發之際,突兀又高亢的聲音陡然在人群外響起,頓時便將所有人目光吸引了過去。

隻見人群外圍正快速趕來一隊人馬,而領頭的則是一約莫快步入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且看此人生的高大魁梧、劍眉怒目、闊耳薄唇,讓人隻消看一眼,便可感覺到陣陣肅殺之氣襲來。尤其是此刻來人身著一襲繡紅邊黑色長衣,右手持握一柄長刀,看著更為英氣、冷酷。

“啊,快看訥,這、這不是捕頭大人嗎?”

“沒錯,還真是捕頭大人來啦。”

“是啊是啊。”

圍觀的百姓一見到此人,頓改先前的敢怒不敢言之姿,三三兩兩開始小聲口伐筆誅狀告來。而張黑虎在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後,虎軀也為之猛然一抖,心中暗道:他往日不是最懶得理會這些煩心鳥事嗎?今兒怎麼還親自趕過來了?

雖然很想不管他就這麼一扁擔砸下去,但理智之下最終還是不得不放下了扁擔。在狠狠地瞪了眼那些敢“出賣”自己的人後,一轉頭,瞬間滿臉燦爛笑容地遠遠伸出雙手快步迎了過去。“哎呀,究竟是何人何事竟敢把老哥給驚來了,說實話,你是不是聞見老弟我那裏的酒香了?”

蕭恪停住腳步,微微掃了眼麵前遞過來的熱切雙手,但卻沒有把自己的手遞過去,也沒有去回話,隻是無喜無悲地看著已經把自己圍在中間的人群。遭受此等冷遇的張黑虎,也並沒有像對待別人那樣要打要殺,反而笑容更盛不知羞恥地硬是將手遞了過去,“哈哈,不知老哥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如若按行公例,那倒不妨請移架寒舍小酌幾杯,算一算你我兄弟也有些時日未見,想的甚緊。再者老弟我呢,也一直都對老哥你那堪稱出神的身手仰慕傾佩,正好也想借此請老哥隨便指點兄弟幾招,免得日後招人欺負。”

“哧。”蕭恪閃電般抽出雙手側身後撤幾步,冷冷一笑:“你還怕被人欺負?”

“怕,咱當然怕了。”張黑虎指了指眾人,故做害怕狀道:“就拿這些人說吧,有多少人那是恨不得吃咱的肉喝咱的血。”

“說出來我也不怕老哥你笑話,別說是吃飯睡覺,就是去上個茅廁,咱都得讓人先進去探探路,生怕一不留神就成了千古恨。”

張黑虎大肆感慨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嘩啦一聲響,還沒待他反應過來,就看見自己那垂落脖宇間的頭發,宛如冬天落雪般紛紛往下落。如此近距離感受死亡,雖然沒把他嚇傻,但也把他嚇得全身直哆嗦。

嘩啦聲突然再次響起,隻見已出鞘的利刃隻在眨眼間,又重歸於鞘中。蕭恪眼皮從始未動地大手一抖,將長刀往空中拋去,在長刀剛好落到麵前時,猛地反手一抓便精準地握在了長刀尾端,以刀柄處遙指張黑虎額頭,怒聲嚴責道:“如此,汝怎敢這般放肆!”

這一次,蕭恪當真動了真怒。

以往張黑虎隻要做的不是太過,他都不會去多管,也懶得去多管。這倒不是他怕事,要是連一個靠著關係橫行隻能欺軟的蠢貨都畏懼,那就當真愧對祖上給列祖列宗臉上抹黑、也枉為男兒漢。同樣,這也不是他真的斬情絕義、滅絕人性,隻是一個連自己都不能做到真正自己的人,又談何去解救他人、管別人事呢?

但是這次可不同了,自己可是親奉上頭和那位大人之命,前來將這個膽敢當街行凶,藐視帝國律法的狂徒,帶回衙門聽候發落。所以今天就算張黑虎背後站的是天王老子,那也要趁天王老子沒反應過來,把人先帶走。

“來人,速將此狂徒押回去,免得礙眼。”蕭恪輕吐了口濁氣平息了心境,一把收回長刀,他都懶得跟這蠢貨多費氣力,直接衝著身後隨行的眾捕快下了命令。

“是”得到頭兒命令的眾捕快,立刻從隊伍中走出兩人,一左一右地就要將張黑虎扭送走,卻不想竟遭到了激烈反抗。

已回過神來的張黑虎,在掙脫掉捕快後,直接衝到蕭恪麵前滿含不解地問道:“老哥,此意何為?”

“何為?哈哈哈。”蕭恪聞聽此言忍不住仰天大笑,這讓張黑虎更加疑惑,不明白這倒底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