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們是去請(1 / 2)

“大膽!”

衙門之上,斜身側坐堂上的大老爺王大祥(人送綽號王大牙),將手中醒堂木重重往桌上一拍以示心中惱怒。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自己後,這才將左手往大腿上一放擺了個自認很有氣勢其實卻更加好笑的姿勢,張嘴吐露出那兩顆大門牙怪聲怪調地對著以被按倒在地的捕快水生咆哮道:“你給我豎耳聽著,蕭恪身為本鄉捕頭不僅公然抗命更是知法犯法不把本老爺放在眼裏,真是是可忍老爺我都不能忍!限你速將蕭恪所犯之罪都給我從實招來,否則,就將你同罪論處。”

王大祥說完很是火大的讓一邊劉師爺扇風扇快點。

這次他接到縣令的密報,說是京師“新三王”派心腹下來密察今年夏季多地郡、縣莊稼絕收和災民四起的傳言是否屬實,以及今年稅收為何遲遲沒有到位這幾件事時,就因其在縣城多停了留幾日,卻不想怎麼泄了秘遭到了一群得到消息的無知刁民聯合上書申冤,請求用張黑虎血祭被害死的親人。盡管縣令最後還是擺平了那位大人讓那位大人睜隻眼閉隻眼,可為了維護帝國律法的神聖不容觸犯性和公正性以及消民憤平眾怒,這該意思意思的還是必須要的。

所以他才敢讓蕭恪蕭捕頭去將人給請回衙門來,哪成想蕭捕頭辦事這麼沒眼色,竟然如此這般粗魯的將人“請”回來。

現在好了,張黑虎雖然被自己好言好語如實相告的請進豪華專牢裏長住半年,可這半年其所有的商鋪損失卻要自己賠!當然,這都不算什麼,等他過些時日氣消了自然也就會放自己一馬,免了自己這點無中生有的小錢。可就怕他心裏會認為是自己指始蕭恪那般用“請”的,這點要是不劃清好,那自己估計也在這鄉老爺的位置上坐不到等他出去了,還有可能腦袋都要隨他出去而搬家。

畢竟跟張黑虎狼狽為奸了這麼久,那廝有多記仇有多狠辣他又怎麼會不清楚。可偏偏那蕭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況且自己又不是縣令大人手中沒有那可以控製他的金令箭,這萬一要是把他給逼急了?別說自己這小小的鄉衙門,就是縣令衙門恐怕都擋不住那殺神的衝殺!畢竟這事曾經真的出現過,當初要不是縣令最後關頭拿出“金令牌”控製住他,跟他達成某些不見光私下交易,估計現在縣令早就換人了,而自己也就不用再像供祖宗一樣小心伺候著張黑虎了。

隻可惜呀,縣令到現在還是呼風喚雨地活著,張黑虎也還是照樣騎在自己頭上拉屎拉尿。

所以這底層小官不好當啊,由其是這手下一個兩個還沒點眼色偏偏還又很有能耐的情況下,那就更叫人上火了。

“你倒底招是不招!”王大祥佯做大恕地再次將醒堂木狠狠一拍,“隻要你供出蕭捕頭所犯罪數,本老爺不僅可以免去你的同流合汙之罪,還可以提升你為新任捕頭,你看這怎麼樣啊?”

“呸!你別說這一個小小捕頭,就是讓我當縣令甚至一方郡主,也休想讓我汙蔑我大哥。”水生想都沒多想,直衝著地上吐了口吐沫,以示回應。

這倒是讓滿以為能看懂自己臉色的

王大祥很受打擊,撇了眼身邊同樣也沒有眼色的師爺,忍不住心裏犯起嘀咕:“這捕快跟他大哥一樣沒眼力也就算了,可你這察言觀色的本事號稱衙門第一的劉師爺,現在又怎麼這般愚鈍了?莫非是自己這表情太到位了,連你劉師爺佩服了?

“師爺,師爺。”王大祥在桌底下踩了踩劉師爺的腳麵,待劉師爺受痛回過神來俯身詢問有何吩咐後,這才用手遮住臉麵,小聲說道:“師爺,我看這家夥比他大哥還嚴重,完全就是“出門沒帶眼,不懂看人臉”依我看,還是你去挑明吧。”

“我?”劉師爺同樣掩麵附耳小聲反問道:“老爺,之前我們不是說好等你唱足黑臉後再由我出麵唱紅臉,軟硬兼施拿下他讓他聽話嗎?”

“改了改了,現在直接跳過黑臉紅臉。你是不知道,我這多熬一秒就感覺跟火燒心般,難受死了。”

“那好,老爺且看我的。”劉師爺這次沒有再多問下去。

說實話,王大祥心似火燒,他這心裏也不好過呀,畢竟衙門裏的很多事情都是他給老爺出謀劃策的,這手上也間接沾染了不少鮮血,那要是王大祥被張黑虎記恨上了,再通過縣令安插到衙門的內線,死勁給王大祥潑髒水並拿下了他。那到時候張黑虎因為有人撐腰肯定會無事出牢,而自己則肯定會被推出去給他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