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眼裏不知是進了茶渣還是鞋底之物,漲痛難受的王大祥隻能眯著眼睛邊擦臉上的茶水邊氣急敗壞的胡亂吼道:“你們快去把那小賤人抓過來,老爺我要扒了她的賤皮!”
然而卻沒人理會他,仿佛周圍靜的已成死物,這又讓他更加暴怒了,“都死了,沒聽到老爺我的話是不是,快給我上啊!”
這一大吼下去,可算有個說話的了,隻聽劉師爺呼吸有些急促地拽著他說道:“老爺老爺看快,美人,是美人啊。”
“美什麼人美什麼人,有美人還用你說,你當老爺我眼睛瞎了是不是!”王大祥沒好氣地說道。沒看到他現在眼睛都難受的要死,不來給他弄出來也就算了,偏偏還敢來提什麼美人刺激他,純心想讓他瞎是不是?
你可不就是瞎了,這麼大的美人都沒發現,你不瞎誰瞎呀!師爺幾人很想如是說,可轉念一想,這麼說不僅要得罪他,還要讓人更加笑話,畢竟自己幾人跟老爺乃屬一夥,笑話他?再被她笑?到頭來豈不自取其辱。
隻可惜另一邊的蕭天嵐卻並不想放過這個機會,隻見她張狂的大笑,完全忘記了母親教導她的舉指言行要文雅,輕唇淺笑不露齒。
“哈哈哈,說你們蠢貨還真是抬舉你們了,本女俠都跟你們說了別回頭非要不聽,怎麼樣?被打的滋味過不過隱?要不要再嚐嚐?”
“你是何人,膽敢在此放肆。”已率先從蕭天嵐美貌中回過神的師弟淨空,有些羞愧的厲聲質問。畢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一小女子當猴樣耍了,這多少讓一向自詡武藝高強的他抹不開臉來。
“咦?難道你的臉皮已厚到弓箭不穿的地步了嗎?”蕭天嵐表情有些誇張地小手一指道:“你們幾個擅闖我家不僅占我地盤還喝我的花茶偷我的衣服,我都沒有降你們罪已是看在爹爹麵上,如今你倒還敢來理直氣壯地問我是誰?敢問這天底下還有誰的臉皮能比你更厚?”
淨空一時竟被說的啞口無言,他活了這麼久,還從未見過有如此善說的……小女子,竟能把一向難有喜怒的他給說得臉皮都不禁發熱,看來這口舌之爭真的不是他所擅長的,還是老老實實閉門弄武吧。
也已回過神來的師兄淨山,見師弟與這火辣小美人的交鋒僅一個回合未到就以完敗告終,這著實叫他這師兄汗顏。想他這麼能言是非屈直,卻這麼多年沒讓師弟從中領悟一招!到頭來還讓人小女子給羞辱到臉紅,實乃他之過他之過呀。
“師弟且坐,看師兄如何替你教訓那禍水。”將師弟按回,淨山騰騰向前邁起壯碩的身驅,卻是唰地一聲拔出佩刀,動亦不動地盯著對過的蕭天嵐。
久久地無動作,讓身處對麵的蕭天嵐都有點想不通他這是想幹什麼?打又不打說又不說的,在那拉著張寒臉給誰看呢?要是給她看那就免了,有這閑功夫在大太陽底下曬著,還不如回去再接著泡澡呢。
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明白,泡澡泡一半是多麼的叫人不爽難受。而且當時她身子未幹頭發還那麼潮濕就穿上了衣服,現在早就和汗混在一塊,渾身都難受死了。
終於,酷愛潔淨幹爽的蕭天嵐頂不住渾身的難受,率先出聲問道:“噦!黑大個你聽著,給你三個選擇,若是戰我必應,耍口舌我必回,膽敢跑我必殺!快些決定。”
然而淨山像是沒聽到一樣毫無半點反應,這讓蕭天嵐覺得他是不是被嚇傻了,或是直接嚇死了?
“聽說你想和他一起暗算我父親?”
聽到這個問題,淨山眼光有些跳動,不在複之前的從容:“你都聽到了。”
“是啊。”蕭天嵐無所謂道:“看到這顆樹了沒有,我之前一直都躲在這裏,所以你們的話我全都聽見了。”
“既然如此,你還敢說出來,就不怕我辣手催花嗎。”
“怕,我當然怕。”蕭天嵐毫不在乎地說道:“我怕你這愛吹牛皮的家夥根本擋不住我手上一招。所以你最好還是跟你那什麼師弟一起上吧,黃泉路上正好還能湊在一起下個棋聊個天的,說不定等個幾十年我就下去找你們切磋棋藝了,是吧。”
淨空看著師兄手背隱隱浮現的青筋,就知道師兄已經在心裏動了殺意,不過這也在正常範圍內,因為眼前的女子竟把他二人貶低成了連她這個未年滿的一介女流都能輕易打死的烏合。
這汙辱,別說是師兄,就是他都忍不住想上前殺了她消氣。
而那邊蕭天嵐則一點也不知更不在乎的繼續大放厥詞,其言語極其犀利讓兩師兄弟徹底走火,隻想不顧一切衝上去讓她知道,到底是她一招送自己二人地府下棋,還是自己二人一刀送她做紅粉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