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封含著那顆化青丸,舌尖傳來源源不斷的甘甜與清涼,他含糊不清地追問道:“大長老,那寧衝的事……”
“不關就是了!”吳庸恨恨地打斷了崔封的話語,不耐煩道。
聞言,崔封露出滿意的神色,笑道:“多謝大長老成全。”
五長老劉甲平好不容易見到吳庸吃癟,連忙開口揶揄道:“吳師兄,閉關數個月,你的神識更上一層樓了啊。”
“你那殿宇中的東西,怕是全都不想要了吧?”吳庸淡淡地開口說了一句,立時讓劉甲平噤若寒蟬。
四長老楊輕煙,雍容華貴,她掩嘴一笑,搖頭道:“吳師兄與劉師弟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呢。”
鍾碧黎也打趣道:“嗬嗬,是啊,他們兩個,曾經還同睡過一張床榻,關係自然莫逆。”
崔封在一旁聽得瞠目結舌,再看向大長老吳庸,隻見他臉色鐵青,卻又無法發作,顯然對楊輕煙、鍾碧黎兩人極為頭疼。
這時,陳鴻才一臉嚴肅地製止道:“好了,還有師侄在場,莫要讓小輩覺得我們為老不尊。吳師兄,以後你也多多注意一下,多近近女色,不要老是獨守空房,這樣難免會引起流言蜚語。”
火上澆油、越描越黑!
崔封徹底無語了,他看得出來,自己師尊鄭宗鋒與刑罰堂堂主甄鳴,忍俊不禁。
這時,唯一沒有說話的許鈞,一副打圓場的樣子,道:“罷了,吳師兄醉心於修煉,不肯近女色,也是情有可原。你們再這樣下去,吳師兄在小師侄心目中,形象可就徹底坍塌了啊。”
吳庸臉上羞憤交加的神色,最終化作一抹無奈,歎道:“所以,我很討厭與你們一起商議什麼。”
楊輕煙見吳庸心頭的不快,被自己等人插科打諢驅散得差不多了,當即轉移話題道:“馮師……哦,不對,現在應該是叫崔師侄了吧。”
崔封正欲打算全神貫注地煉化口中含著的化青丸,卻被楊輕煙點名,當即尷尬地搔了搔頭,道:“四長老,晚輩知錯,不應隱瞞自己的真容與姓名。”
楊輕煙臉上笑意不減,清麗脫俗的臉龐讓崔封心髒狂跳不止。
突然之間,楊輕煙神色一肅,一股威嚴之意油然而生,讓崔封心中一凜。
“崔封,即便你天賦資質再好,日後成就再高。我希望你能記住我這兩個忠告。”楊輕煙正容亢色,讓崔封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副肅穆的神色來。
“一,修真者,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倘若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日後又談何問道、談何證道?”
“二,身為一個男子,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一個女子下毒手。這是身為男子,應有的覺悟!”
崔封愣了一瞬,臉上的嚴肅,忽地化作輕蔑與不屑,他哂笑一聲,直視楊輕煙,道:“四長老,你說的第一點,我深以為然。”
“但第二點,這種狗屁理論,恕我不敢苟同!”
聲振屋瓦,崔封的話,讓在場幾位築基期修士,臉色連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