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黃府……祖上可是與‘雲宗’締結過婚約的!你動了我,給我好好等著!沈芷,我們走!”黃彥才咬緊顫抖的牙關,起身迫切地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雲宗,乃是平陽州五大名門之一,黃彥才將雲宗都搬了出來,可見他心中對崔封,著實畏懼到了極點。
崔封身子一晃,倏忽間出現在黃彥才麵前:“把那木簡留下。”
黃彥才臉色鐵青,釜垣城,還是第一次有人這般對他說話,他強忍著心中的暴怒,沉聲道:“凡事留一線,莫要把事做得太絕!我爹乃是釜垣城三名煉氣九層的修真者之一,你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
留香酒樓門外,人頭攢動,許多附近的散修、凡人,都聽聞這裏有好戲上演,於是紛紛聚集了過來。
釜垣城,除了城主府,權勢最大的當屬黃府。與座安城三足鼎立的局麵不同,在釜垣城,就隻有黃家一族,一枝獨秀。
因此,在釜垣城,膽敢拂逆黃家的人,下場大都淒慘無比。
黃明海,黃家現任家主,煉氣期九層修士,曾拜入赤紅雙堡,於四十九歲時突破到煉氣九層,距離築基期隻有一步之遙。
黃彥才將自己生父都搬了出來,顯然已是被逼入了絕境,想以自己家族這座大山,來壓死崔封。
然而,崔封可是連煉氣九層修士的腦髓都喝過幾碗的人物,哪裏會顧忌這些,左右思索了一陣,他抬起手,對著黃彥才的頭就是一巴掌扇去。
黃彥才目眥欲裂,對方敢直接動手,這讓他又驚又怒,偏偏崔封這一巴掌,看似平淡無奇,速度卻迅疾得緊,他根本躲不過去,竟然本能地閉上雙眼,大喊道:“饒命!”
崔封手臂一滯,變掌為爪,一把將黃彥才的脖子扼住,然後輕而易舉地將他身上的木簡搜了出來。
與木簡一同被崔封搜出來的,還有一塊乳白色的玉石,崔封稍稍以神識探索了一下,便驚奇地發現,這竟然也是一個馭魂法器!
“這黃府……什麼來頭,寶貝可真不少……”
將黃彥才摔在一旁,崔封走上二樓,準備好好摸索一下新得來的兩件法器。
待到崔封走入廂房之後,黃彥才才敢站起身來,他憤恨地朝著崔封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大聲咆哮道:“看什麼看!都給我滾開!敢在釜垣城惹黃家之人,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沈芷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方才那少年給她的感覺,讓她極為熟悉。一道人影忽地浮現在她腦海之中,旋即,她臉色蒼白地搖頭自語:“不可能,那人可沒這麼年輕。”
黃彥才麵帶濃烈的怨毒之色地離去,沈芷連忙追上前去,留香酒樓外的人們一哄而散,但都徘徊在附近,他們都看得出來,黃彥才身後的黃府,絕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這些聞訊趕來的人,都對後續的發展無比期待。
廂房內,崔封拿出那畫滿符文的木簡,以及那塊玉石,以神識細細地探索了起來。不多時,他臉上緊繃的神情舒展開來,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兩件法器皆是中品淬靈器,而且其中還積攢著難以想象的殘魂,加起來少說也有五百縷。你可以將這些殘魂,喂食給那尊凶魂。”閻鴟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