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許柱大驚失色。
崔封別過頭,露出一張稍顯稚嫩的臉龐,“你還是叫我崔封吧。”
於正清的屍體“啪嗒”一聲落下,血肉砸在地麵之上。許柱目瞪口呆,先前他還與眼前這個少年談論過“崔封”,想不到……
應昕昕等一幹修士,鉗口結舌,受到的衝擊不比許柱少。
那銀麵男子看清崔封的容貌,直接以尖銳扭曲的聲音咆哮起來:“崔封!!就是你將我黃府弄得家破人亡的?!”
崔封示意許柱躲到一邊去,他遙遙看向銀麵男子,說道:“黃彥斌,果然是你啊。”
銀麵男子哈哈一笑,一把將自己臉上的麵具扯掉,露出一張醜陋的麵孔來。崔封一看之下,整個怔住了。
思緒迅速飄飛回過去,崔封驀地想起,當日在東籬驛一間酒肆之中,他曾與這黃彥斌交過手!
崔封當時,與方九淩坐著,不料忽然有一個麵容醜陋的男子進來,欲要誅殺角落中坐著的一人,那時候,閻鴟還讓他出手救下角落中的那人,說是會成為以後的一大助力。
他記憶猶新,那煉氣五層的醜陋修士,還掌握了東籬手印與靈彈術兩門靈術。當初他進入東籬宗後,還暗自疑惑,煉氣五層又掌握了兩門靈術的修士,為何在東籬宗內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腦海之中瞬間掠過當時的記憶,現在看來,那些疑問都迎刃而解了。
“你隱藏得很深。”崔封出聲道。
黃彥斌胸膛劇烈起伏,攥緊拳頭的手背上經絡鼓起,“嗬……你我同為東籬宗修士,你竟然也能下此毒手,你才隱藏得深!”
這時,應昕昕等人早已回過神來,她看著崔封,點頭:“與畫像上一模一樣,煉氣六層,就能抵擋我那一招‘水刀術’,你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有點本事。”
崔封神識一動,儲物袋中戌牙飛出,徐徐懸浮在他身畔,“謬讚,把你們的儲物袋都留下吧。”
應昕昕抿嘴,暗道:“這就是鳴法之技……”她抬起手掩著嘴,正準備發笑,就在這刹那間,一道玄色的鋒芒朝著她疾速斬去,她還來不及笑出聲,便慌忙地朝著一邊閃躲。
玄色劍芒削去了她幾根頭發,也堵住了她的嘴。
“敢對我動手!”應昕昕臉色驟變,五官扭曲起來。
崔封“嗤”了一聲,以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應昕昕,“我不明白,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煉氣九層的修士,我殺了不少了,連那什麼血湖莊的‘血湖戰狂’都被我弄死了,你作什麼作?”
“孔瑾?”
“那個狂人都死了?”
“不可能,這小子肯定是在吹牛,他一個煉氣期修士,怎麼可能殺得死辟層階的大修士!”
南雁門的謝陽輝皺著眉頭,他自然知道崔封,先前他看到崔封眨眼間化解了應昕昕的靈術,也覺得十分震驚,對崔封忌憚起來。
同時,他又對崔封身上的列缺燭龍錘垂涎萬分,稍微一計較,他便決定,站到青水派這邊來。
想到此處,謝陽輝向前一步,指著崔封說道:“小子,別不識好歹,我今天,就替昕師姐出一口惡氣!”
說完,一道玄色的劍芒便將他頭顱斬去,碗大的口子之中,噴出高高的血柱。
“廢話真多。”崔封握著戌牙,玄色靈力再度湧出,動了手後,他就不再打算收手,要殺,就要斬草除根!
連連揮出數道劍芒,連謝陽輝都來不及地方,南雁門餘下那幾名修士嚇得肝膽欲裂,更是反應不過來,直接被斬成一堆碎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