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了抬眼皮,說道:“還不是因為,我象羅宗內,出現了一個引來滅頂之災的東西……”
“是一座九重方塔麼?”崔封問道。
老人虛眯著的眼睛微微張大,而後神色恢複如常,緩緩點頭道:“不錯,那九重方塔的最深處,似乎隱藏著一宗對勝京王朝極為不利的秘密。”
崔封沉思,目前為止,這老者所說的象羅宗覆滅的原因,與墓室中的“薑晏”所說的一模一樣。
“你們肯定很難想象吧……勝京王朝這樣的龐然大物,掌握著超越了元嬰期尊者的戰力,三脈禁軍、六州親王、八方巨擘、十二仙門……擁有如此驚人的力量,竟然會如此重視那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秘密’,這實在叫人難以理解……”老人說著說著,喉嚨之中似乎又有黏稠之物卡住。
崔封問道:“那個‘秘密’究竟是什麼?還有,那個九重方塔,又在什麼地方?我們所在的這裏,又是什麼地方?”理清了思緒後,崔封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老人想了一陣子,以沙啞地聲音答道:“那個‘秘密’,直到我象羅宗覆滅,也沒有人知道,那些勝京王朝的修士,本想將這裏夷為平地,在最後,我啟動了宗內祖師留下的‘天梏大陣’,讓勝京王朝的修士死傷慘重,最終不得不退離。而我,則與一眾殘黨,將這片地域隱匿了起來,留存至今。”
一口氣說出如此之多的話,老人咳了好一陣子,崔封站在一旁,擔心他咳出血來。
老人繼續說道:“之後,我那孽徒烏鵠,被我與副宗主以及幾位殘存下來的長老,聯手以最為歹毒手段封印在了那座墓室之中,分解他的靈力、磨滅他的神識,將他的生機用來維持天梏大陣的運轉。”
“此後的日子,這方地域在天梏大陣的作用下,時間流動的速度似乎也發生了變化,幾位長老、副宗主相繼離世,我則得意苟延殘喘至今,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我活了多少年了。丹田破碎,神識也近乎寂滅,我也不知道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呐。”老人露出苦澀的笑意,自嘲道。
崔封得到了第一個問題的答案之後,心中對老人的身份已經有了九成的肯定,他正想追問後麵兩個問題之時,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笑聲,忽然間從這正北方的寬闊通道之中傳出。
“嗬嗬嗬……真是聽到了不得了的秘密呐,看來,不去與他們爭搶什麼寶物,直接來到這裏,是正確的選擇呢。老宗主,告訴我吧,那九重方塔究竟在什麼地方?”
聽到這個聲音,崔封眸子倏然冰冷下來,掌心之中九幽靈力再度騰起:“血玉子,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黑紅色的光芒驟然在崔封的眼前掠過,血玉子那張坑坑窪窪、長滿了瘡痘的麵龐,倏地出現在崔封近前,他一臉凶狠的獰笑,咆哮道:“崔封!!好久不見了啊!!!”
黑紅色的靈力從血玉子身後湧出,在虛空中凝聚成一柄尖矛形狀,狠狠地朝著崔封的頭顱長貫而去。
那血光浩蕩的尖矛,周遭籠罩著一張神情痛苦的臉龐的虛影,崔封感覺到肌膚灼熱無比,體內的血液像是被點燃了一般,難受至極。這個時候,他無暇以靈彈連珠術迎擊,九幽靈力湧動,他眉心的冥界義肢烏光大盛,苦海翻湧,一條漆黑的龍形光影瞬間將崔封裹住。
化真龍術一施展,崔封身上的種種難受之感頓時消散,身子四周滾動著濃鬱的九幽靈力,那種熟悉的感覺再度回歸,他迎著那黑紅色的尖矛,龍形光影一頭撞了上去。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爆發開來,緊接著兩種靈力轟然炸開,九幽靈力化作無數細小的手臂撕扯著一切,黑紅色的靈力霎時間便被絞成了虛無。
血玉子神情扭曲,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你的修為……不是倒退了麼……”說完,他喉嚨中發出一道野獸般的嘶吼聲,渾身上下燃起血焰,冒起滾滾黑煙,“給我去死吧!!”
血玉子話音一落,崔封腳下頓時湧去一陣血光。崔封拿出啼木印,神識一動,啼木印在空中化作一隻凶禽的光影,朝著血玉子砸落。
血玉子彈身而起,手臂一展,一張巨大的血色光掌狠狠地拍在了啼木印上,生生將之拍向了一邊。
遊蘭蕁縱身上前,抽出戌牙,將漫天四散激射的靈力驅散,把那名老人護住。
崔封與血玉子,則陷入到了白熱化的戰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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