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血沒起作用,她沒半分痛苦,我仔細打亮著她,大概16歲比我小一些。長的很清秀古典,穿著一件白色的裙子,上麵還繡了一些白色的條紋。那一刹那,我竟然有些出神。她看我在仔細打亮著她,臉刷的一下紅了。看我沒說話,她說:有人要用死人的頭發來害你,是上麵丟下來的,不是我要害你。之前的一段時間聽火葬廠抗屍的男人說:進火葬廠的女人,永遠是光頭。那時候不明白,現在終於明白了,火葬廠的人把女人的頭發剪下來賣給別人,別人再把頭發做成布娃娃或玩具再拿出去賣。現在一想鬼是不能長大的,我有些懷疑她的身份,就說:你少框我,鬼是不能長大的。她好想膽子比我還小,揉揉弱弱的說:我,我也不知道。看她這個樣子,也不像害人的鬼。別人跟我說過鬼是壞的,魅是好的。她應該就是魅了,我還沒見過這麼膽小的魅。她走向客廳的一角,撿起一個布娃娃,我一看,布娃娃的頭發是黃色的。存放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在布娃娃的棉絮裏,竟然發現了一個紙人,紙人上寫著我的生辰八字,以前聽爺爺說過:生辰八字是很重要的,一但被旁人知道,指不定出什麼事。紙人雖然可怕,但張嫣卻讓我忌憚,我說:你做沙發邊去。她看了我一眼,坐在了沙發旁邊。我又說:你去客廳中間去,她很忌憚的看了我一眼,去了客廳中間站著不動了。
我衝進臥室,跳上床,蒙著被子不動了,家裏來了個鬼,不害怕是假的。
真的就蒙著被子睡了一晚上,也沒管那個張嫣,晚上有幾隻烏鴉停在窗戶上歇著,我也沒管,一大早起來,看見張嫣還在客廳中間站著,一點也沒移動。我這才覺得有些歉意,拉不下來臉道歉就說:你站了一晚上?她嗯了一聲。
我又說:你有換洗的衣服嗎,你身上都是血。
她搖搖頭。
我心裏想著,等會兒,就把你攆走,可又開不了口。
想來想去,幹脆把我的運動服給她。我也不想在家呆,就說:你走吧,我去上學去啦。他沒有回答我,我心想著他不會要報複我吧,我就快步離開家,到了學校一整天都沒好好聽課,想著家裏怎麼辦。
隻能祈禱陶文快點來,下午放學給陶文打了個電話,陶文說:那個女鬼跟你分了命,你們兩個要是死一個,就全死了。他要是出了半點事,你也會跟著完蛋。我又說到了布娃娃的事,他說:是從你樓上掉下來的,我說:是的。陶文猶豫了會兒說:不管是人是鬼,都不要打草驚蛇,更不能當麵戳破,我過幾天就來找你。掛了電話我快步到家,想到分命這事,就讓她在家住吧,反正有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