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早上去問一下房東這屋子以前住的是誰,再順便問一下這樓上有誰,沒準兒能知道一些線索。
在廁所沒呆多大一會兒,窗戶口啪嗒啪嗒飛了兩隻烏鴉,眼睛幽幽看著屋子裏麵,然後哇哇叫了起來。
張嫣一愣,馬上跟我說:“屋裏有人進來了。”
從小時候開始,就經常有烏鴉跟著我,我早就見怪不怪,不過有些疑惑,問張嫣:“你咋知道的?”
張嫣柔柔弱弱指著烏鴉說:“它們說的。”
我說:“你還真厲害。”
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害怕得不得了,馬上拿起手機給陶文打了個電話,打通電話之後,我把事情跟陳文說了,陶文回答說:“要麼是那個老乞丐,要麼就是那個布娃娃惹的禍,你在你臥室門口掛一麵鏡子,然後讓張嫣守在門口,我盡快過來。你的事情太麻煩了,我估計你還要回農村一趟才能弄清楚。”
我全部按照陶文說的做了,不過沒有讓張嫣守在門口。
躺在床上睡不著,而且有點害怕,想了會兒還是準備起床去喊張嫣,伸手拉了一下房門,門鎖哢噠哢噠的死活打不開。
當時就心想有人在作怪,要麼在外麵拉著門,要麼在裏麵抵著門,實在沒辦法,喊了一聲張嫣。
剛喊完,就聽見外麵腳步聲,在麵烏鴉哇哇開始大叫,然後就是叮叮咚咚的聲音,我用力拉了一下門,門咣當一下打開了。
張嫣正穿著睡衣站在門口,我出去差點兒和她撞上,她連忙後退了幾步說:“剛才有人在拉著門,我把他攆走了。”
我看她這麼嬌滴滴的,比我本事還大?心存感激的時候也有些不服氣,就說:“你一個女孩子,這種事情應該先把門打開,我們一起攆才是,萬一受傷咋辦?”
這話把她說的臉通紅,不過還是嗯嗯點頭。
我之後又跟她說了一句謝謝,然後問她把門拉住的人是誰。
她說是個老頭兒。
這樣我就大概了解了,應該就是那個讓我幫著找腿的老頭兒,他還真的就找上門來了。
我問張嫣:“你能打得過他嗎?”
張嫣猶豫了一下才點頭。
要是打不過的話,我就安安心心幫著去找腿,要是打得過的話,就不用了,等著他上門報複。
張嫣點頭之後又說:“我已經把他打散了。”
我當時就驚呆了,這也太犀利了,剛才就那麼一會兒功夫。
不過她這話也把我嚇到了,要是她真的這麼厲害的話?萬一害我咋辦?又想我的命跟她連在一起的,應該不會。
我問張嫣:“廁所那幾個字是那個老乞丐寫的嗎?”
張嫣說不知道,我也不敢確定。
經過這麼一鬧,再也睡不著,就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我叫張嫣去睡覺,她說不困,也跟這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
五點多,她起身去做飯。
沒多大一會兒,門被敲響,這大清早的,一般不會有人來,我警惕先問了句是誰,結果聽到的卻是陶文的聲音。
當下大喜,打開們讓他進來,陶文還是以前那副打扮,穿著一身道士的衣服,模樣也沒怎麼變。
屋裏進了生人,把張嫣嚇壞了陶文倒挺隨和,主動跟張嫣聊天,然後又問了一下我前麵幾年的事情,我一一回答。
陶文大致了解之後,說:“當時我已經摸到了眉目,你父母不讓我參與,那個時候年輕氣盛,脾氣大就沒管你了,你跟你們班主任打個電話請個長假,我們回農村一趟。”
以前逢年過節都會回農村走訪那裏的親戚,說實話,很不喜歡那個地方,不過為了弄清楚到底是誰在害我,隻有這樣。
打電話給班主任請假,班主任卻讓我父母跟他說,陶文冒充了一把我的父親,給我請了一個月的假,當天下午就坐著黑車往農村趕。
張嫣在陶文麵前比在我麵前還要拘謹,陳文偏偏喜歡逗她,偶爾還會冒出一句:“你反正要跟陳浩綁在一起,不如我給你們倆做個陰陽媒,你們結婚算了。”張嫣臉皮薄得很,因為這句話,愣是幾個小時沒敢直視我和陶文。
車爬了幾個小時山路才回到農村。
村子裏很多人搬走了,現在剩下不到三十個人,以前大家搶著種的田現在都長滿了雜草,我和陳文進村,張嫣跟在後麵,幸好今天沒有太陽,不然張嫣根本走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