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一如既往的無聊無趣。
雲瀟立於百官之首,他的出現引起了小小的波瀾,他月前是被皇上安了個罪名安排到驪南走了一遭,不過這些老油條都清楚,皇上是刻意找借口讓雲相去調查驪南王的事情,沒想才一個月便回來了,不愧了雲相,隻是怕雲相對皇上的做法會有所芥蒂,老油條們心裏有些擔憂。
帝相不合,可不是國之幸事。
姬毓軒麵無表情的掃了一圈群臣,目光最後停留在那首位之人身上,銀發紅眸,銀色麵具遮去半邊麵容,紫紅色官袍讓他少了幾分隨性多了幾分威嚴,無論怎麼看,都是那麼的獨特,手指輕輕敲了敲。
小路子得到示意,上前宣話,“雲相饒命受賄一事,現已查實,實屬烏有,嫁禍之人趙氏交由刑部,雲相之冤大清,特赦其罪,賜黃金千兩,百年紫珠三百斛,絲綢百匹……”
“臣,謝旨。”雲瀟清雅的聲音沒什麼波動,慢慢上前躬身領過聖旨。
姬毓軒眯著眼睛看他,眼中帶著些許笑意,這人明明就是還在介意那件事情,偏偏卻總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驪南之事雲卿昨夜已經與朕談過,六部尚書稍後到禦書房中議事,雲卿剛回來,也累了,今日便早些回府歇息吧。”
誰都無法聽出皇帝那弦外之音,除了身為當事人的雲瀟。
不過他的冷淡顯然是最好飛反擊。
姬毓軒感覺像打在棉花上,和他鬥了三年,雖然總是這樣,但是卻更讓他樂此不疲。
結束了議事,又辦理好了一天的事情,姬毓軒揉了揉脖子,想到那清雅的人,不由勾起嘴角,看來還得去哄一哄。
不過……
“你們相爺呢?”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很有節奏,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慵懶,但是絕對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放鬆心情,因為這個人,有讓人為之恐懼忌憚的資本,舉手投足間是天地渾然而成的帝王霸氣和讓人為之臣服膜拜的威儀。
站在下邊的管事不由戰戰兢兢心裏忐忑不安的回答,“回,回皇上,爺,爺到醉風樓接客了,啊,不,不是,是去見客了,也不對,是有貴客約爺在醉風樓見麵。”
他有些語無倫次,從帝王身上無形中散發的冰冷氣息讓他止不住的發抖,心中也戰栗不已,即使已經麵對了許多年頭了,這普天之下,估計也隻有那位主子能與之坦然平視。
“哦,醉風樓啊,可知是哪位貴客麼,竟然能約動堂堂宰相上風月場所。”
盡管這位帝王語氣很是平靜隨意,但是管事的額頭上的冷汗已經快滑落下來,周圍的氣息卻明顯冷了許多,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很是煎熬,“厄,那個,回回,回皇上,小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