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瀟把玩著酒杯,漫不經心的聽著姬毓軒在旁邊對慕陽國此次打算的冷嘲熱諷,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也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就似一個稱職的聆聽者,隻是在單純聽他人的傾訴。
姬毓軒添油加醋說了半天,使了不少小心思,卻見雲瀟還是神色淡淡的,沒有什麼不滿,頓時心中也有些不悅了,難道他就連一點吃味的感覺都沒有麼。還是說認定了朕隻會追著他跑了?
姬毓軒氣結,心中不由暗暗起了逆反心思,想著要不要真找幾個人來氣氣雲瀟,可轉念一想,又一陣無力,他現在還真隻能追著雲瀟跑,這個家夥現在對他到底是什麼心思他根本不知道,若他正好對他真有那麼一點心思了,卻被他這弄巧成拙給掐斷了,那他真是要欲哭無淚了。
無奈之餘,隻能哼出一聲,暗自在一邊生悶氣。
雲瀟本在想著慕陽國的人這一舉動所可能包含的任何因素,便聽姬毓軒重重的冷哼一聲,不由轉頭朝他看去,卻見他沉著一張臉生悶氣,回想他剛剛說的話,頓時也多少猜到些什麼了,不由對他這樣孩子氣的做法感到好笑,隻是好笑之餘有有些什麼在心中滋生填補。
他不由微微勾唇,慢慢的開口,“聽聞慕陽從五年前和綾羅國一戰後,雖最後算大勝了,但是近幾年來國庫一直虧空,加上內政爆發,地下子孫都暗中算計著皇位,雖還沒有發生什麼大亂,但是也是遲早的事情了,比之打了敗仗的綾羅國還不如,這些年也暗中和金陵國、南國有什麼來往。”
“所以,這會來此和親,大致是兩點,一是試圖與哪國求助結盟失敗,二是成功結盟,私底下打著小算盤,打算對我國下手。”姬毓軒腦筋轉動極快,情緒轉變也快,立刻順藤摸瓜猜測起來。
雲瀟點頭,手撥弄了下旁邊棋盤之上的棋子,“如今六國鼎立,花間為首為五國所朝拜已經六十年,這六十年來,六國之間並不是安泰處之,期間大小戰役合共八十餘次,分攤開來可估計為,每十年便有十多次戰爭,也就是每一年便有一次了,可以想當然,這五國,誰都不服花間,也不會服其他的,都想爭這皇朝的名頭。”
“隻不過這些年來,各國都是互相爭鬥,結盟的時候很少,就算有時候結盟,也很快就會反目成仇,如今,花間皇朝日益強大,一家獨立,恒國閉關鎖國,不問世事,綾羅國作為女兒國,也是最為弱的國家,自不是第一結盟之選,那麼剩下的三個,國力兵力野心都是差不多的,之間互相吸引,再加上被花間皇朝這些年的發展所刺激,會劍走偏鋒有什麼動作也是情有可原。”
“這麼說來,你是猜第二種?那我倒真想看看,那他們是打算怎麼做了。”姬毓軒毫不在意的輕嗤一聲。
雲瀟點了點一顆棋子,慢悠悠說道,“聽說慕陽國十五皇子貌美無雙,出生時便天有彩霞,園中百花一夜綻放,一年不凋,三歲能詩能文,五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十歲容貌絕豔天下聰穎過人,隻可惜在十二歲的時候突遭一場大病,之後人便萎頓不振,性子也慢慢改變,變得有些怯弱,雖說依然才華橫溢,可卻似乎已經止步於此,再無過多鋒芒,除了長開的容貌越發奪人而已。這樣的人,送到各國君主手中,用上美人計,倒是不錯。一個天才少年,誰知道會不會哪一天他恢複過來,然後鋒芒畢露,成為自己的左右臂,還能在床第間得到滿足和虛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