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能多一個月的時間,兩人稍稍都是鬆了口氣。
碧草的事情便暫時隻能交給歐陽珩,雖然他很不懷疑為什麼歐陽珩突然對碧草的事情那麼上心,若隻是因為駱紹霖和碧草交好的原因的話,未免也太過了,他那樣的人,不是那種為別人而委屈自己不顧大局的人。
雖然他們沒有明確的說出來,但是他也知道,要得到鎮魂曲或者找到鎮魂曲的人定然極為不容易,看駱紹霖那時候糾結鬱悶的樣子,恐怕其中還有些什麼淵源。
按照歐陽珩的性格應該不會去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輕易涉險,再者,之前他沒有怎麼去注意,所以對歐陽珩的一些反應都沒有細思,現在想想,他對碧草的事情,太過上心了,那張總是沒有多餘表情的臉,已經變過不止一次。
看來……這其中是有什麼貓膩了,難道碧草跟著他那一月裏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挑了挑眉,雲瀟失笑把這個猜想拋開,不管是什麼,都不關他的事,他會稍微去想,隻是因為出於對碧草的關心。
而對於碧草,或許他的關心和親近都來源於血脈力量,碧草並不會在他心中多留下什麼重要的位置,若是這次真的到最後都沒有辦法,他真的會取出碧草體內的神杖,與神杖衡量起來,碧草顯然是可以犧牲的那一方。
如今,他最該去解決的,是現在所造成的混亂,相信姬毓軒現在也很頭痛。
連晚膳都沒有用過,隻是交代了歐陽珩一些關於碧草的注意事項後,便匆匆忙忙的又趕回皇宮。
此刻姬毓軒真在禦書房中大發雷霆,奏折什麼扔得滿地都是,一群大臣躬身無言一臉懊喪的站在兩邊垂頭聽罵。
聽到外邊的問候聲,聽是雲瀟來了,那些官員終於是稍稍鬆了口氣,他們已經在皇上的氣勢威壓之下壓迫了快一個下午,不管是精神還是體力,都有些透支了。
看到雲瀟進來,姬毓軒才稍稍收斂了下發飆的怒火,冷哼著又罵了一位官員,奏折直接丟到他身上,掉落到地上,那官員連撿都不敢撿,隻是額頭上冒著虛汗。
雲瀟大致也猜出什麼回事,歎了口氣,掃了那幾名官員一眼,淡淡說道,“今天的事情想來現在也無需多說什麼,各位心中都有數,也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幾個人冒著冷汗,也不敢吭聲,隻能點頭。
雲瀟看向上邊的姬毓軒。
姬毓軒已經罵累了,揉著眉心,不耐煩的揮手,“行了行了,都滾吧,做好分內的事情,若再出現什麼差錯,提頭來見。”
“是。”幾個人如蒙大赦,連忙頷首躬身答是,然後便退了出去,隻留下雲瀟。
小路子已經去端了兩杯新茶進來,放到另一個坐榻之上,把棋盤都收起來,放上茶水和兩碟精致的糕點。
對於做這些事情,他已經是輕車熟路,根本不需要任何吩咐和示意,隨後再恭敬的收拾地上的奏折,清理有些亂的地
麵,一切都是親手為之。
雲瀟早已經自如的做到坐榻上一邊,盤膝而坐,抿了一口茶水,姬毓軒也過來,坐到他對麵,把手中的幾個本子遞給
他,“真是不知道是好運還是壞運。”
雲瀟接過奏本,看了一下,裏邊的東西讓他微微有些出乎意料,竟然是關於五國的兵馬調動。
他們好像都已經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一般,都是蠢蠢欲動,可問題是,這件事今天才發生,就算流傳出去,也沒有理由那麼快他們便會得到消息。
“這份奏本是前幾天便送來的,隻是因為這陣子六國議事會的事情竟然被不小心給壓在軍機院,若不是今天發生這些事情,估計這還要好一段時間後才能到手。”
“嗯,看來五國是意思很明顯了。”雲瀟把東西放下,手指習慣性的敲敲桌麵。
姬毓軒仰頭咕嚕的喝下一大口茶,“那幾件寶物,除了恒國之外,都有問題,就像那刀鞘一樣,不過因為碧草而出了些意外,倒是打破了這個局麵,直接說來,是打亂了那幾個家夥的計劃,可也因為這樣,反而無法抓到他們的尾巴了。”
“南國那些人怎麼樣了?”
“暫時圈在大使館中看管,不過想來,他們很快便會出現暴動,另外四個……”
“嗬,你打算如何?”雲瀟扔下手中的奏本,眼中含笑看著姬毓軒,他知道姬毓軒定然已經有了什麼打算,或者說事情的發展其實是在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向推移,雖然中間出現一些意外,但是卻還是走到同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