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大！”金銘威畢恭畢敬地衝albert點了點頭，轉頭向艾曉佳講述：“是這樣的amy，我們這個客戶是金鳥，中國排名很靠前的一家服裝企業，最近幾年經營得很好，業務上升也很快，他們對我們的管理軟件很感興趣，我們的銷售領導們包括albert，michael前期都幫忙做了很多工作，才使得我們公司在很多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現在客戶願意買我們的軟件但是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無限製使用，當然無限製使用隻是在user層麵，就是使用人數的層麵，不限製人數的使用，他們該買的維保還是要買的…”
金銘威正說著，一邊的michael忍不住揮手打斷他：“你不用這麼多的描述，我們沒有時間再囉嗦了。”又神情嚴肅地對艾曉佳說：“總之就是這麼回事，這個單子別的事兒都妥了，就差你們財務部這邊的一個批準，無限製使用。”
“可是無限製使用這種條款，是公司明令禁止的，兩個星期前raymond和亞太法務部lesley的老板ian聯合發了郵件，我估計您也看到了吧？”
“是，要是擺在桌麵上大家都能用的方案，我們也不用找你來商量了，剛才人家lesley已經表態了，雖然是raymond和ian聯合發的郵件，但是這個是businessdecision（商業決定），啊，隻要你們這邊覺得可以，法務部那邊配合加條款就可以了。”michael明顯不耐煩地說，艾曉佳明白，業績上的壓力這些天已經讓michael有些焦頭爛額了，他當然在說話的時候也沒有辦法顧及語言和態度。
“是，我明白。可是這件事我確實覺得有難度，兩天前raymond在我們部門的溝通會上還和我們特別強調過，這種無限製使用的報價今後一定不能再批了。”艾曉佳回想了一下，raymond確實在兩天前的例會上強調說一定不能再批準這樣的報價，“noexception（譯：沒有例外）”是raymond的原話。
“你。沒有絕對的不可能，這種方案之前是批過的，你明白嗎？之前可以現在就沒有理由說不可以。”michael更加不耐煩地說。
“是這樣的michael，我聽raymond講，公司對之前批準的無限製使用的案子都做了分析，其中的大部分案子目前都處於不可控狀態，尤其是在某些發展中國家，簽單的時候客戶員工估計是一個數，真正使用時遠遠超過這個數字，更不要說客戶員工規模的擴張…”
michael打斷艾曉佳：“這事兒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們的軟件跟人家電腦呀汽車什麼的不一樣，為什麼呢？你又沒什麼成本，你賣給客戶的是使用許可，一個客戶給他們內部的員工用，給一個人用和給一百個人用對我們有區別嗎？”
“不好意思michael，對您的這個觀點我有不同意見，我們的軟件也是有成本的，我們的研發我們的市場宣傳，員工薪水等等哪一樣不是成本？我們的軟件是賣給客戶的一個人使用還是能夠賣給一百個人使用還是有本質區別的。”艾曉佳立刻反駁michael的觀點，她一直認為這也是她的責任之一，很多銷售都認為軟件這種東西是沒有成本的，這是她從財務的角度不能認同的。raymond曾經幾次在團隊例會上提出，需要公司的每一位財務經理都能加強對本地區銷售團隊的教育，這樣他們在賣軟件的使用許可時才能記得價格合理這件事。當這樣的話從michael的嘴裏說出來她覺得尤其不能接受，如果michael把他這種思想再傳播給他下麵的銷售，那麼影響是很不好的，情急之中，她也忘了顧及場合以及michael的感受。
“好了，amy，你不要太negative（譯：負麵），我們需要這個單子，我不想聽不去見客戶的人告訴我什麼都不可以做，我要的是cando（譯：可以做）！我現在給raymond打電話，他如果說不可以的話，我會立刻escalate（譯：上報）到bob那裏。”albert今天對艾曉佳講話的口氣很不客氣，他明顯對這個單子誌在必得，艾曉佳的目的不在於阻攔這個單子，若是raymond真的能有什麼好辦法，給raymond打電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