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側的趙澋淮,卻微微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她這是要為難你,不如我開口請罪,說身子不適,提前退席吧。”趙澋淮在按下握著謝意禪的受溫言道。
“沒事。”謝意禪看著上座燕婉公主那挑釁得意的神色,緩緩勾起唇角道:“我們若是這麼灰溜溜的逃了,興許要笑掉她的大牙呢,我謝意禪不才,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氣性比較大。”
謝意禪說完,便理了理衣裙站了起來朗聲道:“臣女謝意禪,今日有幸到禦前獻藝,實在是感謝燕王陛下對家父以及臣女的厚愛。”
謝意禪站起來,燕王座下的謝潛仿佛才看到謝意禪一般,他擰著眉,微微有些不悅的看著謝意禪,這些日子不見,他這時見了謝意禪,莫說什麼父女親情,就是半分親近之感也無,尤其是在謝意禪招惹了燕婉公主的情況下,他若有似無的看了謝意禪一眼,眼神略帶警告,謝意禪卻視而不見。
燕王聽到座下應答,抬眼看去,便見一個長得欺霜賽雪的絕世佳人站立在座下。
謝意禪今日穿的是先前燕綏送去的禮服,她原本五官長得就立體精致,在這端莊的禮服映襯下,顯得更多了幾分貴氣,但她年紀又不大,便又多了幾分嬌俏。
“好好……謝太傅,你這個女兒倒是生的極好的,孤看這丫頭的氣度,倒是絲毫不遜於孤的燕婉公主啊。”
這話聽來是誇獎的話,但聽在謝潛耳中,卻有些誠惶誠恐的意味,他正要開口,謝意禪卻饒過席案直接走到舞台中央,她站在中間衝著燕王福了福身子,等到燕王會意的點了點頭,才重又開口道:“臣女不才,歌舞技藝雖也會些,但不如一手琵琶,但今日燕婉公主想看臣女歌舞,那臣女便獻醜自彈自唱自舞,若是表演的不好,還望燕王陛下不要取笑臣女才是。”
她說完,含羞垂頭一笑,那不勝的嬌羞,嫵媚動人,又純摯可愛。
她這不吭不卑的態度,倒是讓燕王忍不住嗬嗬笑了笑,他點點頭道:“無妨,今日本來就是湊個趣,大好的日子,大家盡興便可,又沒什麼人要來爭個勝負的,你便是隨意展示一下便是,若是好,孤給你獎賞。”
“父王說得對,若是謝小姐跳的好,那就獎賞,可若是表演的不好,掃了大家的興,有賞就有罰,今日是良辰佳節,罰的話,重了也不好,就罰謝小姐喝一壺酒如何?”
燕婉公主眼角一挑,挑釁的看著謝意禪。
謝意禪看著燕婉公主幼稚的挑釁行為,正要接話,便聽得左手邊一個柔柔的女聲說道:“公主說的確實十分有道理,不過臣女聽到陛下說演的好有獎賞,這彩頭,臣女也想分一杯羹呢。”
眾人聞聲看去,隻見那說話的姑娘旁正是仆大夫王攜,那姑娘站起來看著嬌嬌小小的,一張麵孔白白淨淨,此刻她正睜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靜靜的看著站立在舞台中央的謝意禪,眸子裏,閃爍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