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望著葉菲兒的背影,笑容漸收:“北齊王需要王室之血祭祀,沒誰會願意拿自己的族人出來犧牲,這次的比鬥隻會變的瘋狂,以我的本事,原本也許還能籌謀三到四個,而眼下若論十足的把握,卻也勉強隻有兩個了。”
“你三哥呢?”
“他……他其實有些本事,可我判斷不來,畢竟他藏著多少,我並不清楚。”江夏說著走到葉菲兒跟前:“你問這個做什麼?莫非擔心我魏國簽籌不夠,成為王血所出之國?”
葉菲兒捉著茶杯喝了一口:“我不止擔心你們魏國,我更擔心所有的國,以前大家或許考慮到交情和自己的提議,還會對簽籌有一些舍取,而現在,不會了,簽籌最少的是出王血的國家,怎樣才會不是最少?除了拚,還有的選嗎?想那北齊王放出這樣的話來,隻怕在絕大數的項目上,他都有一些實力,甚至他還可能異軍突起,得到半數以上的簽籌來左右這次結果!因為隻有這樣,簽籌之爭才會沒有絲毫讓步和懈怠的可能,大家都得拚的你死我活才能保證不是最少的一個……這未嚐不是逼我們拚殺起來,讓我們爭的頭破血流,而不論結果如何,大家都再也無法維持一個較好的關係,那將來……”
“將來他若進犯,大家在撕破臉的情況下,也會忘記唇寒齒亡的道理,就算不忘記,也會因為對方的角逐而充滿仇恨,並不能加以真正的援手,那結果就是被他……”
“各個擊破!”
四目相對下,兩人神色凝重,好半天江夏才歎了一口氣:“好毒辣的手段。”
“可是大家卻沒得選擇,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葉菲兒捏了茶杯:“你明明知道他的算計卻不能不往套裏鑽,因為當下誰都不會願意成為輸家。”
“這麼說來,我們已無辦法!”江夏臉色立時難看:“我們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四國同盟被他廢掉嗎?”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葉菲兒伸手摳摳腦袋:“要把大家逼到絕境的辦法就是他拿下半數的簽籌,倘若他拿不下半數以上,那就並非死局。”
“你的意思是……”
“我想要搶他的角,破他的招!”葉菲兒說著看向江夏:“可是那需要我十項全能,但是琴藝書畫甚至歌舞我……我……”
“你沒把握?”
“何止沒把握,兩眼一抹黑都差不多。”
江夏聞言搓了搓手:“你,敢不敢再讓我入你的心?”
“做什麼?”
“這些我擅長,琴藝我敢說無人能比,至於其他的書畫歌舞嘛,倒也不差,或許你可以就此一搏……”
“你是說讓我借靠你的本事去奪下這些,還包括琴藝?”葉菲兒睜大了雙眼:“你把機會給我,你魏國怎麼辦?”
“我三哥既然現在稱王,那就該他擔負國家的命運。”江夏望著葉菲兒:“包括失敗之下獻出王血。”
“可我就怕他要獻出你!”
“若你掌握了半數以上的簽籌,北齊王的謀算便可破,皆是獻出誰,可能是你說了算!”江夏說著一笑:“我相信你,敢把自己的未來交給你,你還能信我一次,讓我入心嗎?”
葉菲兒咬了唇:“可是你會窺探我的記憶。”
江夏舉起了手:“我發誓,我絕不主動碰觸!否則叫我……”
“行了!”葉菲兒扯下了他的胳膊:“你信我,我也自然信你!”說完轉了身:“不過我不能保證穩拿半數以上,但我一定會盡最大的能力。”
“我知道!”江夏的眼裏是閃耀的光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