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憤慨似的一把丟了刀,從浴桶中站起:“為什麼你要那麼溫柔的要了我?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凶一點,強勢一些,我便可以毫不猶豫的把刀刺進你的身軀!為什麼你還要對我說,你會負責,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仇人啊!”
墨看著她,終究站起身來,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這五百年你沒來,我,想你了。”
阿狸呆住,眼睜睜的望著他,好半天後,她一拳砸在了墨的心口:“你叫我怎麼辦?你叫我以後……”她話還沒說完,雙膝就酸軟的跪了下去,妖血的時效已到,她全然進入了虛弱狀態。
她想要說話,說不了,想要動作,更做不了,她除了一雙眼珠子還能動外,其他都失去了控製的能力。
而墨見狀立刻把她從浴桶裏抱起,放去了屋內的榻上,下一秒他咬破了手指,將它塞進了阿狸的口中:“你身軀裏狐血至陰,而妖王之血卻至陽,若要調息這番虛弱,須得調和,但我說過我會對你負責,你若跟了我,我卻不想在你身上聞到別人的血脈氣息,所以我將我血送入你的身軀,它會自行吞噬掉妖王之血……你不用詫異,我乃九頭鳳靈,我天生便能收他人魂與血。”
……
阿狸終於脫離了虛弱狀態,她一切都恢複了正常,而墨卻倒下了。
她陪在墨的身邊,寸步不離,感覺到他身上竟然逐漸發冷,她下意識的變回了本體,趴在他的心口上,身後的八條尾巴散在他的身上,努力的為他取暖。
“他怎麼了?”葉菲兒問著阿狸。
“我去之前他剛和鬼族打了一場,戰了十天十夜沒有休息,他前腳回到月華潭,我後腳便到了,那時他肩上的傷本就不輕,為了我又添新傷,而當時他怕我出事,情急之下更動用了金烏真火,之後又與我那般還為我失血,他實在是累壞了。”阿狸的聲音充滿著心疼。
葉菲兒咬了一下嘴唇:“你,動心了?”
阿狸頓了一會兒才做了回答:“是的,動心了,向著最不能愛的人。”
她話音落下時,畫麵裏墨已經醒來,再看到趴到自己身上的是一隻雪白的八尾狐時,他伸手撫了她一下,隨即狐狸立刻化形,阿狸一臉睡意的望著他:“你沒事了嗎?”
墨點點頭:“是的,我沒事了。”
阿狸舒出了一口氣,墨看著她那樣子,眨眨眼:“前麵你的話沒說完。”
“什麼?”阿狸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你在虛弱前的話沒說完!”墨一臉認真:“你說‘你叫我怎麼辦?你叫我以後……’那後麵是什麼?”
阿狸望著他,好半晌才言:“你叫我以後還有什麼理由再來找你?”
墨愣住了,隨即他一把攬住了阿狸:“原來你找我,其實是這樣……嗬嗬,傻瓜,我說了我會對你負責的,以後哪裏需要什麼理由呢?你已是我的女人,這就是最好的理由啊!”
阿狸的手指撫了撫他心口上的傷疤,又看著他的笑臉,繼而衝他一笑:“墨,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阿狸!”她說完一把推開了墨的懷抱,抬手抓了榻邊那塊玉一把掰碎:“再見,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