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菲兒決定了在禦花園裏設宴,自然是想借著酒菜之餘,能好好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是以燁太子立刻叫人去安排,而葉菲兒則直接到了禦膳房親自動手做菜。
有的時候,欠別人太多,就會想要還,就算你想冷漠視之,卻往往是做不到的。
她不能給他承諾,也給不了他想要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兩兩相望,全一份友誼,哪怕她很清楚對方的情感絕對是友達以上,但更多的時候卻也要裝作不知,來護好相處下去的模式---可是現在,她還要向他索求,向他掠奪,她真的抱歉,因而想要用一點行動來作為回報—親手做一份飯菜來表達她對他的謝意與看重。
她在下人的驚訝裏,要來了蜂蜜和雞翅,在大家幫著生火造飯裏,做了一份蜜汁雞翅,而後她看著那份蜜汁雞翅微微的眯了眼:希望他會懂我的意思。
……
“箱子抬來了?放這裏吧!”小玉看著近侍哼哧哧的把箱子抬來,立刻指揮著放進後殿裏:“沉嗎?”
“沉倒不是很沉,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那幾個金吾衛一再交代要咱們小心抬,小心放!”近侍們說著,小心翼翼的把箱子放下,幾人你看我,我看你。
小玉直接埋了他們一眼:“想什麼呢?這是北齊王送來的賀禮,他和咱們殿下的關係,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何況,咱們有資格看嗎?走吧,都出去吧!”
近侍們應著聲往外退。
“這麼大的箱子,還要咱們小心,你們猜猜是什麼?”
“可能是什麼容易碎掉的東西,不會是瓷器吧?”
“怎麼可能是瓷器,橫豎也得是金的,國之金甌嘛!”
“金的又不怕摔……”
殿門很快關上了,也關小了他們的對話聲,當依稀的言語聲漸漸飄遠,徹底無聲時,箱子裏發出了細微的響動,但一點也不影響其上的封條,那一個大大的賀字。
……
王宮鴻臚寺的宮殿裏,金吾衛們湊在一起喝起了酒。
“說真話,是不是你們中誰給主上出的這餿主意?”阿大喝的臉上泛紅,瞪著眼的掃看著兄弟幾個。
“絕對沒有!”
“沒有!”大家立時表態,一個個都是義正言辭:“大哥,我們怎麼敢出這種主意,主上可是我們的王啊,居然屈尊降貴在一個箱子裏把自己當賀禮,我們誰有這膽兒啊!”
“就是,何況那是箱子啊,這天進去又悶又熱啊!”
“對啊!”
看著大家一副心疼別扭的模樣,阿大歎了一口氣:“隻希望東錦公主早早開箱,別叫咱們主上受罪啊!”
“不但要早早開箱,還得和咱們主上……哎,你看把咱們主上憋的,我都恨不得塞十個八個絕色到他懷裏去!”
“小心挨鞭子!”阿大埋了他一眼:“咱們主上已經動了心,他眼裏現在根本看不到別的女人了!”他說著想起了當初看到的那一幕,繼而輕聲歎息:“希望他們會好吧,兩個人相愛,何苦熬成這樣啊!東錦公主,真不知道你怎麼忽然就如此讓主上丟了心呢?”
……
“阿嚏!”葉菲兒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她抓著帕子才揉了揉鼻子,就看到太監引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來。
她起身相迎,對太監擺了手,立時太監退下,由著他自己向葉菲兒走來。
“你要做王了,我特來道賀!”江夏一到她的麵前,就用他那幹淨的笑容和眼眸對上她,語調柔和溫潤,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