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墨離望著眼神朦朧的葉菲兒幾乎是用吼的在表達內心的語言,他吼了那麼一長串,可葉菲兒的反應僅僅隻是看著他,仿若一字都沒聽見一樣,這讓姬墨離更加的抓狂,他抓著她開始了搖晃:“醉了嗎?啊?我和你說話呢!菲兒……”
忽然,葉菲兒抬雙手拍上了他的臉,而後左右上下的搓了幾下,繼而口中呢喃:“這不是幻覺啊……這手感……是真的?”
姬墨離翻了白眼:“我當然是真的,我大老遠跑來……”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並不重的拍在了姬墨離的臉上,繼而葉菲兒看著他,一臉不悅:“姬墨離,你混蛋!你要表達你的愛就非要衝我吼嗎?人家為了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滿宮裂帛聲,最不濟也得八百裏送份心頭好,你既然出現在我的跟前,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凶什麼凶?我告訴你,情話要甜言蜜語溫溫柔柔的說,不是你這樣凶神惡煞的,用吼的!”
她說著已經是相當不滿的瞪著他,可姬墨離此刻更覺得自己悲憤:他沒八百裏送心頭好嗎?他堂堂一個北齊王都把自己打包當禮物了,就差寫上“今晚我隨你差遣”這樣的句子了,竟然還被她稱做混蛋?天理何在啊!
“我混蛋?”姬墨離瞪著她:“混蛋的那個是你吧?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宮裏,你還和別人的男人喝酒,別以為喊我一句想我,我就會原諒你,你下次再到這種危險的地方再把自己喝的爛醉,我就把你……唔!”
話被封住了,葉菲兒扯著他的腦袋挺直了身子湊了上去,完全不在乎他說什麼……
兩個多月不曾相見,這份思念常常讓她夢到他,如今他竟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又怎能不興奮,罵歸罵,可內心卻充斥著甜蜜,這個家夥竟然急急的趕到他身邊,甚至每一句罵的語言裏,都飽含著他濃濃的愛……
她笑著捉了他的手,繼而聲音慵懶:“說了一樣樣的來,你剛才又說,我以後絕對不可以什麼?”
“不可以什麼?”姬墨離迅速回憶前麵的,可情緒已經不到位了,他隻是亂亂的言語,毫無威脅的架勢:“以後絕對不可以半夜和一個男人喝酒,還喝什麼同夢!”
“你在吃醋?”葉菲兒望著他,眉眼裏笑意濃濃。
“是,我吃醋,我愛你愛到嫉妒,愛到發瘋,行不行?”姬墨離豁出去了,此刻臉麵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他不想自己再如此備受煎熬。
葉菲兒眨眨眼:“墨離,我是你的愛人,不是你的奴隸,更不是一件物品,你可以拜托和請求,也可以和我商量,但不要對我用這種命令的口氣,我不喜歡對我指手劃腳的你!更不喜歡把我飛翔的天空化成四方的你!我說過,愛我,你就得相信我,別讓你的愛變成枷鎖,捆住我,讓我受罪,好嗎?”
好嗎?多麼真誠而又溫柔的問話,他的回答隻需要輕輕一個點頭就夠,可是他卻知道這有多難—愛的越深,他越是放不開,那種懼怕失去的感覺,讓他對她早就存續著一種強烈的占有念想,恨不得她時時刻刻就在自己的身邊,永不離開自己的視線。
“墨離……”她輕輕的喚他,聲音充滿著一種難得的嬌嗔之氣,從不軟糯的她,此刻卻是如此的目露期許。
“好!”他費力的點頭:“我盡力。”
葉菲兒笑了,她知道這是姬墨離的實話,一句盡力,她已經知足—姬墨離到底是這個世界的人,在男人為主的天下,在女人如物品的這個世界,如此驕傲,如此恨不得把自己刻進他骨頭裏的姬墨離,要放棄掉早已習慣的三觀來向自己妥協和改變,這足以說明他的愛有多深,多熾熱。
手指牽引著他的手扯開了自己的腰帶,她望著他一臉笑意:“隻許一次,不許耍賴!”
天籟!這八個字對於姬墨離來說,簡直就是天籟!姬墨離立時抱著她親近起來,那手忙腳亂的解衣舉動,真真體現了五個字的精髓:久旱逢甘露!
……
當一切平靜,他擁著她親近個不停,她則勾著他的脖子,話語輕輕:“別耍賴,我明日還要登基,那可是體力活!”
是的,繁瑣的登基流程,絕對是一項體力活!
姬墨離笑了笑,放開了她,動手幫著給她搭理衣裳,幫她穿好後,才整理了自己的,繼而動手將她抱起:“你喝了不少,方才又累到了,我抱你下山!”他說著將她緊緊抱入懷中,朝山下走去。
葉菲兒靠在他的身上,聞著他的氣息,伸手勾上了他的發:“登基之後,我便是東錦王了,你說,我們以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姬墨離完全不在乎:“就算你是王,我也是你男人!”
葉菲兒聞言嘴角一咧,在他耳邊輕言:“姬墨離,不如,你嫁給我吧?順便你拿北齊當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