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菲兒在登基一日遊後,果然累的跟狗一樣,正正經經的接受完群臣的三拜九叩,她立刻竄回殿裏,泡浴放鬆,那一副這種事經曆一盤就夠的表情,足以證明她熬的很苦—沒辦法,她是葉菲兒,不是娉婷,她可以殺人,可以攻城掠地,可以談笑間來個把對方檣櫓灰飛煙滅,但是你要讓她舞文弄墨,張口天下之誌,閉口臣民之福,那就要了她的命了!
玩刀的該玩筆,這絕對專業不對口啊!
“說實話,今一上午,那些大臣挨個念的東西,我就沒一句聽懂了的。”洗去一身白毛汗,葉菲兒趴回了榻上,向他表達今日的感想:“也不知道他們是念的說的是誇我還是罵我!”
姬墨離看著她遭罪的樣子,主動給她推拿起來:“放心吧,沒人敢罵你的!就算你是女人,他們心裏有那麼點不舒服,這會兒也沒了,畢竟你帶領東錦兵打敗我北齊兵這是不爭事實,想想吧,你連我親自帶隊都給打贏了,誰還敢質疑你的實力?”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在誇你?”葉菲兒飛他一個白眼:“少趁機顯擺你能!”
“沒和你打那場攻防戰前,我自詡是這天下一等一的人,誰也勝不了我,但你,卻打敗了我,你在兵法上輸於我,可到了戰場上,你卻贏了我!”
“沒辦法,我精於實戰!”葉菲兒實話實說,她又不是趙括,能紙上談兵,她的一切都來自於親體體會和戰場上的本能反應,她的理論永遠是理論,而她的實踐卻融在了骨頭裏,靈魂裏。
“其實我很好奇,你在你那個世界,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很迷人。”某人說著俯下身來,趁機在她肩膀上留下一個印記—那裏本是他的牙印,但在葉菲兒的拉扯下,那裏卻成為了永久的一道疤痕。
“我的迷人是因為我不同於這個世界的女人,活得沒有自尊沒有地位沒有自我,但我在我那個世界,一點也不稀奇,我的世界,女人和男人基本平等,雖然很多時候一樣存在性別歧視,但至少女人可以活出自己來,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你是做什麼的呢?”他好奇的詢問。
“我是一名特情處的特工,我有操縱一切液體的異能。”
“特工?”
“你們這個世界的捕快在我們那個世界叫做警察,而特工就是秘密警察,也就是隱形人,藏匿在世界的角落裏,或許不被人知,或許頂著假身份活躍在某處,而後在秘密的情況下,針對國內危險,防備他國攻擊而存在的一類保護國家利益的人,當然更多的時候,我們是當政者維護政府權益的工具,也就是玩政治的人控製的權利機構。”
姬墨離眨眨眼:“暗殺嗎?”
“這是一部分。”她說著看向他:“所以我別的不行,殺人還是很擅長的。”
“看出來了。”姬墨離說著翻身躺到她的身邊:“以後你什麼打算?”
“以後?”
“對,完成墨的契約之後,你和我也沒有了血咒阻隔,我想知道你對我們的未來有什麼打算和安排?”
“先幫著我哥把東錦的各項製度完善起來,然後做一些諸如書同文,車同軌,統一貨幣和度量衡等事,總之就是務必讓東錦像個一統天下的樣子,帶著大家一起吃飽穿暖安居樂業,等到蒸蒸日上了,我就退位,把王位還給我哥,然後嘛……”她看向姬墨離:“就看你了,要不到你的北齊做你的王妃,要不就和你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打獵為生,花間一壺酒的共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