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魔界流傳著殺生佛被誰雇傭的流言時,姬巧巧卻和刑天正在一處冰原鋪就的狼皮上,熱切著……
惑心毒蠍的毒很強,刑天困鎖了她的心,卻無法壓製她身軀裏的毒,起初還能根據毒發的情況,有時一天,有時三天這樣沒個正準的破戒一次,而一個月的時間裏,姬巧巧毒發的頻率完全變了,幾乎一天一道,刑天的身軀素質和情況是完全撐的住且毫無壓力的,但是……一天一道這種不變的頻率,就猶如每日不變的早課一樣,成了必須的存在,以至於他常常會不自覺的看向姬巧巧,眼裏閃著一抹期待。
習慣是可怕的東西,它在無形之中已經在你的骨頭和血肉上烙了印……刑天沒有察覺這種習慣使然的可怕,他總是用另一種憂慮遮掩著自己的精力,不讓他察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擔憂的是姬巧巧的強大。
他不明白到底是姬巧巧真是天賦異稟,還是運氣超好,他給她開眼界的招招式式她竟然看過一次就能依葫蘆畫瓢,自己再練個兩天就小有成就,現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帶著她超度了二十一位,她竟然就學會了十八人的絕學,照這樣下去,兩個月的魔王爭霸賽,誰又會是她的敵手呢?而若她做了魔王能修住真心尚且算好,若修不住,難保她不會煞氣附身,最後造下孽業,那到時,她若成了他金筆所寫的名字中的一個,他豈不是要對她動手?
……
頭發……這是他在魔界的裝扮,他不想讓自己佛門的身份在魔界太過照耀,如來有令要他去了結孽業,卻不是要他掀起一界風雲,所以他一直都入鄉隨俗的改變了自身。
他蓄發,卻並不在意,可此刻的一痛,他卻意識到自己的身份。
一個月而已,他已經沉迷在與她的迷醉裏,而此時他也忽然清醒,一掌印上了姬巧巧的心口—心上的毒,早已無有,他霎那間明白了什麼。
“你的毒早解幹淨了。”他看著她,似乎怪她隱瞞,而她卻往他懷裏鑽:“我的毒在不在,你不比我早知道嗎?”
是的,早知道,他是該早就想到如此加速的頻率,以及他的佛門之氣,還有什麼毒不會早早解掉,可他卻選擇性的遺忘了。
感受到懷裏的人兒,他咬了牙,伸手推開了她:“你毒已解,我們也該,分道揚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