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命懸一線(1 / 2)

白色的衣衫上斑駁的黑影,如此詭異駭人。頭發淩亂。發絲混著血液貼在臉上和頸間。走近他,顫抖的雙手撫上他的麵頰,撥開散亂的頭發,一張蒼白,憔悴的臉,嘴角還有未幹的血絲,“獨孤大哥。。。獨孤銘。。。”眼前的景象實在很難消化,鼻息還在,脈搏虛弱怎麼傷的這麼重。楊琦好不容易將它背到床上,撕開衣服,身上的傷觸目驚心。不敢直視。趕快別過頭,就怕自己當場暈倒,有處皮開肉綻,有的刀口很整齊,前胸後背橫豎趟著十來條傷口。看來都是劍傷和鞭子所為,“怎麼辦啊。。。。。我可沒有臨場急救的經驗啊。。。”“消毒,包紮。。。”轉身去燒了熱水。找來了刀子,酒。布和針線。將針線丟入熱水裏小煮一會。一切準備就緒後。“大哥。你一定要堅持住啊。我現在給你處理傷口,沒有麻藥你就忍著點。千萬不要亂動啊。我現在開始了啊。”俯身地下頭對著獨孤銘說明了自己的意思。卻發現他早已沒有知覺了,嘴角流過一絲淺笑,自嘲一下。

皮肉破綻的地方用刀子刮幹淨後,用酒浸泡過的布擦拭傷口,在敷上幾塊酒精布與傷口處在進行包紮,傷口整齊的刀傷比較好弄多了消消毒包上就好。再一看整個人就跟粽子一樣,很滑稽搞笑。剛才數了數共有十二處傷,真是恐怖,傷的這麼重還能走回來並且是活著。難道是鐵打的不成。心裏對獨孤銘的敬佩又加深了一成。

一夜未眠,守在床頭時刻觀察著他的情況,想想自己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耐心的照顧一個病人呢,以前隻是給病人換了藥便閃身了。整夜他都在發燒。就用酒精一直擦拭著他的手心,腋窩還有腳心,這樣折騰了一夜,天明才退了燒。楊琦也感到疲憊不堪了。隻怪平時不舍得去鍛煉身體。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還要做點營養粥給這位“病人”。“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呢”走出屋來到小廚房開始忙活起來。搗鼓了半個時辰,一碗美味的的粥已拖在了楊琦手裏。

“破勺子。。。”怎麼喂他都吃不進去,弄的一張峻峭瀟灑的臉滿是飯渣。

最後還是楊琦用嘴一點一點喂進去了。用手絹擦了下嘴角,略帶抱怨的嘟囔了一聲“哼,臭小子這下你可欠本姑娘的一個大人情呢。。。。。”。

第二日下午,楊琦采了幾株淡藍色小花插在了花瓶了。打破了白色主旋律,這幾朵不算妖豔的淳樸淡雅的花正好給屋裏添加了一些生氣。楊琦穿著淡粉色繡著蝴蝶的裙子和六分的袖的白底粉邊的小衫。這是來到這後第二日獨孤銘從外麵帶回來的。當時楊琦還感動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衣服很養眼呢。”昨天為了救他沾了一身很的血,今天換了這身。還很合適。不倫從尺碼還是氣質上都很適合自己。

楊琦端著裝滿酒精泡過的布的托盤來到床前。剛想去解繃帶。“啊。。。。。。你醒了怎麼不知會一聲。。。人嚇人嚇死人的。。你知道不。。。。”獨孤銘神態淡然,清虛,表情自然,眼神散漫,飄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嘴唇蠕動了一下終究沒有發出聲來。眉頭從鬆展轉而皺緊。“你疼麼?”

“嗯。”一聲悶響。看來蘇醒的他很痛苦。不管怎樣他已經度過危險期了。糾結的心終於可以放鬆下來。僅僅二十個小時好比一世的難熬。真的體會到了那句“度日如年”的真諦了。

“你在忍一下。我給你換藥。。。。。”不等他有所反應變三下五除二換了藥,雖然沒有吭聲,但那扭曲的臉已經真實的訴說痛苦了。還好冰涼的酒可以暫時緩解痛苦,起到麻痹的作用。

“餓麼?”

“不餓。謝謝你。”

“你是的謝謝我。一天就把我折磨的沒個人形了,你可要快好起來還我人情哦。”調皮的對他吐吐舌頭。

一張痛苦可顯的臉上擠出的笑容總感覺有些怪異。“姑娘所言極是。不知姑娘要在下作什麼?”信誓旦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