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輕風揉著太陽穴走出屋。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格外明亮,好像要釋放它體內所有能量一樣,炙烤著大地。那棵從遙遠空間留下來的老樹也耐受不住陽光的熱情奔放了。樹枝都耷拉著。院內分外的安靜。小白房間的門大開著。側立著的身影正在豪放揮筆。用心專注。輕風悄悄走到小白的身邊。移目到紙上。是一位風姿卓越,優雅閑適的美麗女子,一身白色羅衣輕曼,酒醉斜倚在一棵老樹邊。衣領輕滑露出半個玉肩。肌膚細潤如脂,滑膩似酥。肌理細膩骨肉均。雙目微閉,點染曲眉,將柳而爭綠,麵共紅而競紅。幾縷發絲迎風蕩起。樹下散落了枯黃的落葉。風已經卷起樹葉地毯的一角,幾隻落葉懸在空中紛飛。酒樽已從柔荑中脫落。杯中酒正汩汩向著自由流淌。天邊那一抹晚霞好似仙女身上的絲帶。還有一群遷徙的南燕在畫中留過。輕風注視著畫很久,那分明就是自己,一身婉約裝束的率性女子。輕風不可思議的看著小白的背影。難道小白識破了自己麼?正在疑狐之際,見小白長舒一口氣,放下筆,伸展疲憊的身體,待手放下時不巧碰到了輕風的衣襟。小白猛回頭。掙大了雙眼,看來是驚嚇不小。白淨帥氣的臉刷一下子變成了桃紅色。趕快用身體擋住了輕風的視線。
輕風不解的看著小白,詭異一笑也不說話。小白也低頭不語。許久才在輕風的手心裏寫下:你生我的氣麼?
輕風推開小白看著自己的肖像畫,在想這算不算侵權呢?可皮囊終歸不是自己的,如果說靈魂被人窺探到了,那又怎麼說的清楚呢?對著畫幽幽的說:“小白,你功底深厚呀!我們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才藝呢。你隱藏的夠好哦!這色彩以紅色為基調,意境清幽迷茫,。除了美之外就剩蒼涼了。你想表達什麼呢?”得到的還是沉默。“你想象力還蠻強的,如果換成油畫會不會更好些。”一張紙展在了輕風的眼前。上麵娟秀的小楷:對不起,你昨晚喝多了。我就忍不住想為你畫張畫像。
“小白。我也不知道怎麼與你說。看到你的畫我感到很欣慰,能看出你是用心在作畫。你看你眼圈都有黑暈了。一夜未睡吧。快到床上躺下歇會吧。”輕風也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全當是一場意外好了。
自從重裝了第一香之後就一直供不應求。二樓的雅間都是提前幾天預訂,樓下也是拿著牌子等著排隊吃飯,弈城多少年來空前的這麼熱鬧。大街小巷都在談論第一香的趣事。其實這也是輕風讓裴楠散播出去的。目前看來這種無成本的宣傳收效甚好。這幾日夥計發現有一偷偷摸摸的人總在店外徘徊。也向輕風做了報告。為了做好有備無患。又由青鵬調來兩個保鏢時刻保護店內安全。
這日輕風正在跟裴楠查賬,樓下傳來吵鬧聲。聲音漸大,小夥計急匆匆跑上來站在門外高喊。“竹公子樓下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不知聲音是因焦急而顫抖,還是因害怕而顫抖。
“樹大招風啊。裴楠你還不下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這第一香我已經交給你打理了。自然由你去。”不急不慢的說。
“哦?嗬嗬你的產業你都不急,我就更不用著急嘍。”手還不停的把玩著裴楠送的一塊石頭。完全心不在焉的。又是一聲‘哐當’巨響震的二樓顫了兩顫。
“有人要拆你房子嘍。”輕風最看不慣裴楠玩世不恭的德行。也想見見他生起氣來是什麼樣子。“竹公子你快去看看吧,一會要鬧出人命了。”小兒再一次出聲催促。
“輕風,跟我下去。”裴楠丟下一句話率先下樓去了。輕風嘴角上翹,眼神深邃令人望而生畏。隨後說“小二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竹公子,剛才一人吃飯突然喊肚子疼,然後就人事不醒了,外麵一下擁進來五六個粗壯的漢子手都持著刀一陣打,說是為那人報仇的。砍傷了幾位食客,閆叔也傷到了。桌椅都被他們劈。。。。。。”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你去取些肥皂水送到樓下。然後叫大夫來。”
“是,我這就去。”
輕風緩步來都樓下,裴楠正鐵青著臉跟鬧事者對持呢。看這架勢要動武了。古時人處理矛盾的方式就是刀劍相見才能見分曉。不打個你死我活就不叫江湖,輕風從裴楠身後走出,很不耐煩的說“二霸子,你這今天又唱的哪出啊?”
二霸子看到輕風明顯一愣,然後咆哮起來。“你個狗娘養的,老子我找你找了一個多月。你今天到自己送上門來了。來小子們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