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寒逸感受過這種歇斯底裏的疼痛,他有發言權,他也知道這對涵雨夏來說是一種怎樣的心痛,短短的十一天裏,連續失去兩個親人,這樣的心痛非常人所能忍受。
“夏兒,你和你爸爸和好了嗎?”
“我恨了他這麼多年,我現在才知道一直以來我都恨錯了人。”
“全部都解釋清楚了嗎?”
“原來,他對我的愛從來不曾減少過,隻是礙於夏家母女無法表達;對我要求嚴格,也是為了要讓我成為更強的人;之前的那些話都是因為那些不得已的原因,但他沒有想到那會是我給他最後的機會。”
“這是他臨終前跟你坦白的?”
涵雨夏點點頭,“其實父愛每個人都有,隻是有的人擅於表達,有的人善於將愛隱藏在心底,有的時候不說不代表沒有。”
“你想說什麼?”
涵雨夏明白歐寒逸心中所想,他以為自己的這番話其實是想告訴他歐墨也是愛他的,想告訴他這麼對歐墨以後一定會後悔。
“你想多了,我隻是有感而發,總結了一下分為兩種的表達方式罷了,我沒有想說你理解那個意思。”
歐寒逸的臉色才漸漸的好轉,其實他不明白,為什麼歐墨會對自己那麼狠毒。
涵雨夏躺在歐寒逸的懷裏感受到他的僵硬,立刻坐起身來,關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隻是很不理解一個問題罷了。”
“說來聽聽吧,讓我也聽聽看到底是什麼問題能夠難倒你。”
“你剛剛和我說你爸爸對你要求嚴格是為了讓你成為更加強大的人,那歐墨對我又是什麼感覺?你剛剛說有些人擅於表達,有些人擅於將愛埋藏心底,歐墨對於我的感覺就是不除掉我不甘心。”
涵雨夏聽到這兒,她現在不知道該不該把他不是歐墨兒子、不是歐家人的這個事實告訴他,令她想不通的是,歐寒逸的爺爺既然已經知道歐寒逸不是歐家的人,為什麼臨終前還要將歐氏集團留給他?
歐寒逸看見涵雨夏沒有說話,思想好像已經跑出去了,眼睛都開始發直了,在她的眼前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涵雨夏現在才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麼,你接著說吧。”
“我有時候甚至懷疑我根本就是他親生的,我和他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歐寒鎧不管怎麼說至少長的還是和他有幾分相似的,可我,真是一點兒也沒有。”
“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會和誰完全一樣,就算是雙胞胎,也會有不同。當然也有和父母不像的人,世界上這樣的人很多,不隻你一個,如果大家都這樣懷疑的話,那醫院驗DNA的地方不就爆滿了嗎。”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我還是懷疑我自己到底是不是歐墨生的,或者我到底是不是歐家的人,我的身世到底是什麼樣的?”
“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可以去調查一下,但我還是建議,你最好是相信你爺爺。”
涵雨夏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埋在心底,不準備告訴他,她沒有把握如果歐寒逸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一切都是未知數,她不能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