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這個被他已經真的是放進了心裏疼惜著的小禍害以前,他蘇世倫是一個狠決,無情的人。
他幾乎是從零開始的,隻除了姐姐給他的一筆金錢以外,再也沒有人幫過了他什麼。所以,當姐姐把小禍害托給他,他並沒有拒絕。
隻是,他沒有想到,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柯洛月在樓上和他糾纏了一會兒就下了樓。接著他就聽到一陣暴風過境的聲音,然後聽見樓下的那幾輛橫七豎八的停在了門前的綠地上的汽車混亂著駛了出去。
“副總?”
身邊的傅一提醒的叫了他一聲。
“照你的意思辦吧,這些事,以後你不必再請示我。公司裏的章程是死的,有時候你的手段在靈活一些,少在她的事上操心,你不該是保姆,而且,她也已經長大了。”
這些話,原本他早就應該對傅一說,隻是蘇世倫總是覺得如果有一個傅一在的話,如果有一天他要離開的時候,她也許會好受一些。
“我知道了。”
“好了,你去吧。”
“副總?”
“怎麼,還有事?”
蘇世倫從窗前轉過了身,背對著陽光,看他。
“最好讓小姐離那幾個孩子遠一些,他們中有的有問題。”
“好了,我知道了。”
蘇世倫以前並沒有想過這麼多,而且在他的印象裏,柯洛月本就和這些同學的交往不算太多,他記得和她常有電話聯係的也隻有一個叫李夕的女生。
到了晚餐的時刻,蘇世倫走下來,見隻有一副碗筷,就問。
“給小姐打過電話了嗎?”
“打過了,小姐說,她十點前回來。”
“嗯,我知道了。”
沒有了那個小禍害,蘇世倫吃的也極少,對麵的位置少了一個人,讓他也缺了胃口,潦草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到了十點鍾的時候,他在他的書房裏正在看公司企劃部的一份報告,裏麵的數據和銷售部的核對不上,他不得不親自加以對比,計算。所以忙碌間,也就到了十點多的樣子。
抬頭,看到窗外的半弦冷月,才意識到了時間。
這時候,管家端進來了一塊慕絲蛋糕,還有一杯牛奶。
“幫我把窗簾拉上吧,謝謝。”
蘇世倫走到方桌邊,才坐下來,才又想了起來,問道。
“小姐回來了嗎?”
“先生,還沒有。”
“是嗎?”
蘇世倫放下才拿起來的牛奶,心裏略想了一下,她的身體剛好,和那些人鬧的太晚的話,對她的身體也不好,所以就對管家說道。
“再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十一點半以前必須回來。就說是我說的。”
“知道了。”
蘇世倫吃完了蛋糕以後,起身下樓倒了半杯的威士忌,端著酒杯,他走到二樓她的臥房的入口入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意,才剛換過的平整的滿目薰衣草圖案和顏色的大床上,平整著的躺著她最喜歡的一個做工精巧的玩偶。
平時,她都是倒在床上或是抱著筆記本或是抱著書,或坐或躺的在那裏。
關門,轉身,蘇世倫的眼睛裏並沒有多少讓人窺見的情緒,他的腳步仍舊沉穩,走到他的書房,隨手關上了門。
十二點的鍾聲響起,直到聽到那一聲沉重的鍾聲響起,他才從書案裏抬起了頭。
收拾了桌上的兩套計劃書還有文件,放進了抽屜裏,然後又把這些文件都鎖好了,他起了身,背部略顯疲憊,他動了一下,走下樓去,推開自己的房門的時候,他側過頭,略停了一下,走到了柯洛月的臥室的門口。
抬手他敲了兩下的門。
“先生,小姐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