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眯著眼睛,柯洛月看著門縫的位置,巴掌大的臉就這樣卷在被子裏,急切的待他。
卻不敢真的跑下樓去找他。
等他等的心都有一些灰了,她想著,他可能真的不會過來陪她了!
可是,她還是癡癡的不肯罷休,就這樣半是羞怯,半是期冀的情緒裏,心頭一陣砰砰的亂跳,柯洛月就這樣看著,守著,直到蘇世倫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晚?”
她裝作很隨意的問的樣子,把懷裏的玩偶放到了地下,掃了一眼床頭的時鍾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了,他洗個澡不可能用這麼長的時間,他不會知道她等的有多的心焦,可是,又不敢去找他。
蘇世倫轉頭看她,隻看到她一襲黑爆樣的頭發垂落在水粉色的床單上,隻是不經意的那麼一瞥,就讓他平靜的心湖亂了一絲的波瀾。
她不知道,此刻的她美的就像是童話裏漂亮的小妖精,那麼純靜的一雙眼裏,流轉出的卻是讓男人縱使是銷了魂魄也想占有的美。
他克製著自己的聲音,蘇世倫貌似平淡的走向了她,並且問。
“你還沒睡?”
其實,剛才處理完了帶回來的那些文件以後,他想要下樓去睡,可是轉回身,他看到二樓的燈還亮著。才不得不走上來。
因為,他是那麼的明白這個小公主的脾氣有多麼的執拗。
“不是說好了,要等你解釋給我聽嗎?”
她的目光裝作不經意的在他的身上,掃過,半坐起身,靠在床頭。純白色蕾絲的睡裙,倒不像是遮住了她的身體,反倒讓此時的她,看起來更像是那麼一幅迷醉了他的眼的畫。
以至於她說話的時候,蘇世倫聽得都已經不真切了。
才幾天沒有親近,竟是刻了骨的想,想要把她揉進懷裏,狠狠的疼,細細的吻。
柯洛月看不清蘇世倫的表情,因為她此刻隻能看得到他半張側臉,她啟了啟唇,努力的做到了不動聲色的樣子的對他說。
“你說吧,我聽著呢。”
“有什麼可解釋的。”
蘇世倫看著她,略停了一下,回過身關好了她的臥室的門,然後,又關掉了水晶吊燈的光,在暗黑的夜裏,她就像是幽暗的洞穴裏唯一的光色,銀白的睡衣上映著台燈銀白色的光,綻開了一幅美麗的畫卷,在他的眼前,也落在了他的心中。
柯洛月的心此時也劇烈的跳著。
已經盼了好些天了,也已經是好些日子,他沒有抱她睡過了。
李夕問過她,你和他年紀差那麼多,為什麼還要在一起啊?
柯洛月沒有告訴過李夕,她也未曾告訴過任何的人,因為,隻有他,才能讓她一夜無夢。
在母親去世的那些日子,有了他,幸好有他的陪伴,她才能支撐她自己走過來。
因為,他的懷裏有醉了她的溫柔;因為,他的懷抱像火一樣能夠暖了她的心,暖了她整個的人。
懵懂的時候,她就已經把他當成了全部,所以,她也隻要他,就是,隻要他陪著自己!
蘇世倫脫了睡衣以後,躺到床上,謹慎的把柯洛月抱在懷裏。
躺好了以後,他在她的頭發上,輕輕的像風一樣落了一個吻。
然後,在她的耳邊,他貼著,低聲的對她說。
“臨時改的行程,那邊的一個重要的人物今天晚上在這裏,我要和他打過招呼,才好辦事。”
他說的這些事,柯洛月自然是不懂,轉過身貼進了他的懷抱裏,她撒嬌,也幾乎是無禮取鬧的對蘇世倫說。
“我恨你,不喜歡,再也不喜歡你了。”
說著,說著,她自己伸手環過他的腰,就貼在他胸口的位置,依偎著,低語的對他說。
“為什麼,不打給我?”
蘇世倫抱著他,手指勾過她披散著的長發,嗓音微微帶著些不知名的感性的在她的耳邊,壓抑著心頭獸一樣的火,輕柔的對她低語。
“這幾天一直在忙。”
怎麼會沒有想過呢,甚至在夢裏,這個調皮的公主都蠻橫的鑽進了他的夢裏。隻是,這些話,他不可能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