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要的是什麼?
蘇月沒有問,摟著柯洛月單薄的身體,他抵著她的肩頭,緊緊的在路燈下,擁抱著她。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此時,她已經魂靈俱散!
“月亮哥哥?”
她喃喃的醉著,在他的肩頭,叫著他。
“我在。”
蘇月抱著她,低聲的在她的耳邊,對她說。
“我在這裏。”
柯洛月曾經試圖努力讓她自己相信,她是能夠觸及到他的感情的。
而不是看上去那麼的狀似一場噩夢般的赤~裸裸的利用和利益的鬧劇!
她不願意回家,扯著蘇月的袖口,柯洛月硬是跟著他去了他的住處。
他和別人合住在一個八十年代的紅磚老樓裏。以前這幾棟樓是一家招待所,後來改成了某廠的職工宿舍,現在被人承包了,做了出租屋。
到了樓門口,蘇月有些無奈的看關柯洛月說。
“樓道裏有好些東西,不好走。”
“沒關係。”
柯洛月笑得渾不在意,她把自己的手伸進了蘇月的手指間,然後問他。
“你住幾樓?”
“四樓,怎麼?”
“那你就抱我上去吧。”
她不想回去,現在眼睛這樣,她也無處可取。
反正和蘇月混在一起也有幾年了,這些摟摟抱抱,她已經不在意,兩個甚至還接過吻,可是,柯洛月覺得那沒有什麼感覺的吻,她早就忘了什麼滋味了。
“這?”
看著黑洞洞的樓梯,燈早就壞了,一點餘亮,也都是透過玻璃還有樓門口的洞口傳進去的。
“好吧。”
蘇月彎下腰,抱起她,小心翼翼的邁著腿,心忽的就跳得極亂,像是要跳出來的在胸膛裏亂撞。
他閉了閉眼,長呼了一口氣。
“洛月,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明知道,她在逃避什麼,可是,他怎麼能戳破呢?
他和她,都是孤單的人,在這個世界裏,甚至沒有溫暖可依的人。形單影隻,吊影寂寞。
兩個人俱都是心都已經冷涼的人,她因為母親的遺棄,他因為社會的殘忍,所以兩個這樣的人,靠在一起,也俱都沒有任何的力氣,可以讓彼此取暖。
這樣的靠近,成了習慣,卻無法依賴。
走進這產隙小的房間裏,撲鼻是一陣濃鬱的花香,柯洛月坐下了以後,問他。
“什麼花,這麼香?”
“是水仙。”
蘇月靠著她坐下來了,手裏拿著毛巾,替她擦手。
“你就將就一下,洗手間裏味太大,我看你也進不去。”
這裏,柯洛月並沒有來過。
“你什麼時候搬到這裏的?怎麼不住校?”
“我在外麵打工,不方便。”
給她擦完了手,他又走開了,柯洛月坐在床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機,摸索著,她滿臉倔強的選擇了關機。
靠在蘇月的床頭,也許是這一天,對她來說,極是累了。
蘇月煮好了粥,端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了過去。
“洛月,醒醒,我給你煮了紅棗粥,也隻有這個了,你將就喝,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