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悠然,女,26歲,BJ大學中文係碩士研究生畢業。父親呂思正現任****部副部長,主管對外進出口監察。
蘇世倫坐在他的位置上,看著這份在他手裏沉甸甸的資料,暗冷的眼還是多了幾分神色不清的冷意。
他今天下午把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了,坐在辦公室裏,手裏拿著這份資料文件已經是許久。
抬眼,桌上是柯洛月的照片,她的十八歲成人時的照片。
那時,請來的是國內知名的人像攝影師,他還專程趕到了影樓裏陪她照。
他看著照片裏那雙倔強的眼神,他不知道,如果當柯洛月知道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太過平靜,他今天中午特意的給她去送飯,在蘇月的眼神裏,他並沒有看出來什麼。
難道說,她還不知道,是嗎?
他是那麼矛盾的坐在座位上,這時候他的心裏滿滿當當的想著的,腦子裏盤算著的竟都是,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留下來。
他當然是不可能和呂悠然結婚,訂婚不過就是在各取所需。呂悠然需要一個能讓家人信服的借口,而他需要一個能夠讓他倚借的勢力。
俱都是各安所得罷了。
“進來。”
聽到敲門聲響,他闔上了文件夾,放進抽屜裏。
傅一走進來,遞給他的是一份合同樣本。
“怎麼是你送過來了?”
這種事情自然是有秘書或是助理,不需要傅一上樓來給他。
“我的助理答應我今天下午請我吃一頓大餐,隻要求我,親自把這份文件送上來。”
“胡鬧。”
蘇世倫知道他意有所指的目的何在。
“是嗎?”
傅一眼神極其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這幾天公司裏的大氣壓有點低,難道,真的是我的錯覺?”
從兩人分手的那天開始,蘇世倫的臉色一直是不悅的,陰沉沉的帶著狂風暴雨即將來襲的陰霾,甚至都已經涉及到了他。
傅一不好說什麼,他私下的關係和蘇世倫也沒有到可以聊私人的感情的事情。
“你可以出去了。”
簽完了文件,蘇世倫頭也不抬的就對傅一說。
“隨手關門。”
逐客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傅一卻坐在那裏沒有動,長手一伸直接從蘇世倫的手裏抽出了鋼筆。
“這麼多年了,這東西也真經用。”
從蘇世倫到公司以後,這支筆就一直在用著,一開始注意到是因為,這支筆上嵌著一顆不大不小的粉鑽,後來他注意到筆尖處焊著的珍貴的依粒,再後來,看到的是金金的筆套口處刻著的一個英文單詞-angel,筆尖處也有。
這支筆明顯是訂製的,隻是,擁有著應該是柯洛月,而不是他。
“是她送你的吧?”
蘇世倫沒有回答他的話,抽回鋼筆,套好了筆帽以後,仍舊規整的放在了右手的單獨的一個白玉筆筒裏,與其它的筆分開。
“好,我不問了。隻是還有個事要告訴你,柯老爺子說,半個月後要給董事長辦一個晚會,為她留學踐行。規模控製在五十人以內,我通知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