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給你我的所有(1 / 2)

晚上,兩個人都推了應酬,回了家。

吃過了飯洗完了澡以後,柯洛月抱了一本閑書,躺在蘇世倫的大腿上,固執的讓他把辦公的地點從書記挪到了她的房間裏。

閑聊著的時候,柯洛月把金絡熙和李夕之間的事情也就都和蘇世倫說了。

當她說到了李夕在她的房子裏自殺的時候,蘇世倫放掉手裏的文件,把她的身體正了正,在他的懷抱裏,讓她麵對著他。

“你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

並沒有人跟他說過這段過往,他甚至是認為她是舊病複發而產生的暈厥,沒有想到,這其中有這麼一段的過往。

“也沒什麼?可能是她一時想不開,前幾天聽美國回來的同學說,她在那邊沒怎麼交到朋友,另外學習也不順,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想不開。”

“我問的不是這個。”

蘇世倫按著她肩頭的手,用力的掐著她。

柯洛月吃痛的皺眉。

“那你問的是什麼?你抓疼我了。”

一邊說著,柯洛月一邊扭開他的手。

在客廳暖黃色的光裏,柯洛月看到蘇世倫欲言又止的閉了閉眼眸,然後,看著他重新收拾起了才放下的文件,像是極認真的看。

柯洛月下床,把他手邊的濃茶給倒掉了,換了一杯茶水。

蘇世倫也是人,所以,他也會困倦,以前在年輕的時候,她記得他喜歡在晚上喝咖啡,她以為是他的喜好,後來,問過了他,才知道,他隻是為了解乏提神。

到這幾年,他開始喝茶水,從綠茶到花茶再到紅茶,而且茶葉越來放得越多。

她心疼,所以,她才把剛才的那杯茶水給倒了。

兩人回來的時候,柳媽說,老宅裏的傭人把老宅後園裏新結的蘋果送了過來。

那幾棵蘋果樹,還是在她小的時候,父親親手為她栽下的,當時也不過是一時的興致。

可是,這些年來,那三顆樹上的每一顆果實,對她而言,都是那般的讓她感覺苦澀。

給蘇世倫削了一個蘋果,她卻隻是用水洗了洗,就拿在了手裏。回到房間裏,她把削好了的蘋果塊插上了牙簽放在了他手邊,方便他吃。

然後,柯洛月坐在床的另一邊,抱著那本書,咬著蘋果,也不言不語。

以前,小的時候,父親和母親都很忙,開家長會極少到,甚至是有的時候是讓助理或是秘書替她去開家長會,小學,中學,他們倆個人接她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她過生日的那麼寥寥的幾次。

和父母坐在一起吃飯,對她而言都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往往早上,她起床的時候,他們還在睡覺。保姆或是阿姨總是千萬百計的阻止她去打擾他們兩個人,不是昨天晚上應酬得晚了,就是開了會才回家,你要乖,知道嗎?

理由太多,多得到了四年級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吵著要在上學前,看到他們兩個人。

晚飯,更是不可能和他們倆個人一起吃。如果她非要執意的要見,也不過就是司機把她送去了,然後,父親或是母親的辦公室裏,看著對她而言,陌生的一張臉,甚至有時候,她都會害怕。

那些年,一家人出國旅行也就是那麼有數的三四回,如果再想要印象裏尋找一些團聚的時候,也就是在她生病了的時候,父母才會守在她的身邊。

說不上來苦澀還是辛酸,柯洛月早已經在很小的時候,就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以後,離她和金少遠點。還有金少那些酒肉朋友,你也要自己當心。”

蘇世倫的深沉的語調,打斷了她的回憶,也讓仿佛就是在她的眼前的父親和母親,還有那些記憶裏貯藏著的溫暖的感覺都消散沒了。

“嗯。”

她淺淺的點頭,也不說話,隻是眼神分外仔細的看著他的那枚銀白色的V字形的鉑金袖扣。

這是她前天晚上她才給他的。

在英國讀書的那兩年,雖然,她不接他的電話,可是,他過生日的那天,她還是會買一份禮物,隻不過是放在了自己的身邊,並沒交給他。

昨天,夜裏,她睡不著的時候,把這四枚一套的LV的袖扣和領扣,還有一塊限量款的名字叫做“海天一色”的藍色表盤的陀螺儀瑞士***手表都翻出來後,給了他。

今天,他把袖扣用上了。

“洛月,”

見她低垂著頭,一張臉被頭發遮掩得結實,蘇世倫看了一會兒她,才問。

“在想什麼?”

“過幾天,能陪我去看看爸爸和媽媽嗎?”

她揚起臉,重新窩回到他的懷抱裏,拉著他的手,罩在自己的腹間,把她自己圈緊了之後,柯洛月頭抵在他的胸口,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