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榮頗為無聊的在房子裏轉了轉,在沒有找到什麼好玩的後還是忍不住進了廚房,但是還是被推出來了。
於是夏榮拿著雙筷子坐在餐桌前玩兒。
玩著玩著就開始咬起筷子來了。
她在想要不要給靳斯理回個電話。
香氣撲鼻,一盤糖醋魚放到了夏榮麵前,肚子恰到好處的叫了幾聲,夏榮這才回過神來。
接著一連幾盤菜都端到麵前了。
都是一些很家常的菜色,但是夏榮過了好幾天叫外賣的日子所以現在吃到小時候最喜歡的哥哥親手做的菜現在心裏簡直快要冒泡泡了。
見秦淮直接拿了筷子和碗直接坐下來準備開吃了夏榮不禁問道:“秦淮哥?你不是說你朋友送了你很好的酒麼,怎麼,舍不得了?”
“是白酒,你能喝白的?”
夏榮這才扁扁嘴:“掃興。”
其實夏榮和秦淮的教養都不錯,平時都是食不言寢不語,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見的緣故。兩個人也是邊吃邊聊。秦淮甚至也會被夏榮說的俏皮話逗笑。夏榮看著秦淮端著碗肩膀一抖一抖的,心情也莫名愉悅起來,就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夏榮小時候可沒少在秦淮家蹭飯。
吃完飯後夏榮很是識時務的主動起身去廚房刷碗。沒想到秦淮也一起起身,兩人一起在廚房收拾戰場。
平時最討厭刷碗的夏榮今晚忽然發現了一個刷碗的秘訣:兩個人一起刷碗效率會更高。
患有重度強迫症的夏榮在刷完了碗後還給手上細細抹上了一層護手霜。
吃飽喝足後夏榮以一種葛優癱的姿勢躺在沙發上開始一條條的翻看著雜誌內部群和讀者群的消息,有什麼需要處理的也都一一回複了。
也不知道秦淮在房間裏搗鼓什麼。
過了一會兒,秦淮才從房間裏出來,手上還拿了一瓶紅酒。
夏榮看著酒瓶上那一串串的法文,什麼也沒說,隻是好整以暇的笑著看著秦淮。
秦淮晃了晃手裏的酒:“要來點嗎?”
不知道是夏榮察覺到了危險還是真的累了,從沙發上慢慢坐起身:“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秦淮依舊是淺淺的笑著,嘴角的弧度透露出溫柔,或者是,迷惑。
不勉強,秦淮把酒放到桌上,轉身道:“那我去給你洗點水果。”
“秦淮哥,”夏榮出聲“我今天很累了,就不麻煩了,我想要回去睡了。”
窗外的車流與霓虹燈交織出一種幻滅的顏色,這其中包含了這個城市的許多不為人知的情愫。
秦淮拿起桌上的酒:“那我送你。”夏榮沒有拒絕,乖乖的拿起包包去換鞋子。
以前也曾掰著手指數過有多少次夜晚都是滿臉淚水的醒來,知道後來一雙手不夠用了才放棄去記住次數。
後來很害怕再做那個噩夢,索性就強忍住疲憊不讓自己睡去。
可是今天晚上沒有強迫自己也不是做噩夢醒來,夏榮再一次失眠了。
煩躁的掀開被子夏榮起床找到了那瓶紅酒,直截了當的開瓶,狠狠灌了幾口,眼淚這次洶湧而出。
夏榮又想起了晚上秦淮遞給她那瓶酒時的微笑。
路燈蒼白的顏色灑在夏榮和秦淮的身上,透出了冷漠與蒼涼。秦淮遞過來那瓶紅葡萄酒,並且說:“一個人在家時可以細細的品一下,這酒很不錯。”
心裏五味雜陳。
她深愛的那個人親手將她推進了地獄,知道最後幡然後悔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一身泥濘,再也沒有任何勇氣去親近任何人了。
也不是有多唾棄自己劣跡斑斑,而是再也沒了去愛別人的勇氣。心裏的枷鎖,比什麼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