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榮煞有介事的掰著手指,嘴裏念念有詞的說著要吃哪些東西,很快夏榮的一雙手就數不過來了。
秦淮雖然隻是靜靜聽著,但笑不語,卻是在心底默默記著了。
到了小區外的超市門口,秦淮將車停好,夏榮正在解安全帶的空隙,秦淮抬頭瞄了一眼後視鏡。
果不其然,靳斯理還是跟著一直跟在後麵就沒有離開。
他是有話要跟夏榮說?
有什麼話不能在電話裏說嗎?非得見麵說?
想到剛才夏榮玩手機時臉上不正常的神色,秦淮就輕輕就笑起來了。
夏榮肯定是不願意見他,否則他不會一路跟過來。
伺機而動。
秦淮忽然想到這個詞。
靳斯理給秦淮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事實上,說完全不介意夏榮與靳斯理過去的那幾年,那也是假的。
想想自己現在和夏榮的牽手,親吻,以前她都和靳斯理有過,秦淮的心底就一陣陣發緊。
秦淮沒有處 女情結,但是他會嫉妒,嫉妒得心髒一陣陣的發悶。
甫一下車,秦淮原本是想緊緊牽起夏榮的手,好給不遠處的那個人看看,他們是有多麼的“感情深厚”,哪知夏榮倒是比他更加積極的就挽住了秦淮的手臂。
還一陣陣的調皮的要往秦淮身上靠:“嘴裏嚷嚷著,不行啦不行啦我餓得走不動路啦!我要餓暈啦!”
現在正是下班買菜的高峰時段,超市門口也少不了一些采買食材的大爺大媽還有一些路人,聽到夏榮這麼一嚷嚷,全都被夏榮高亢的聲音吸引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尤其是那些大爺大媽們,思想都較為保守,看著這對小情侶亦或是小夫妻大庭廣眾之下就開始打情罵俏,都投來了“世風日下”的目光,或多或少也有點譴責的意味在裏頭吧。
秦淮被那些路過的大爺大媽們盯得老臉一紅,極其不自然的輕輕把癱在自己身上的夏榮的拉扯站直了,嘟囔著:“走路也不好好走,難道你是個軟骨頭?”
剛把夏榮從自己身上拉下來扶著她好好站直,哪知夏榮又調皮的往他身上靠,甚至兩隻手都緊緊抱著他的右手,都快把秦淮的右半邊身子給拽到地上了。
眼見路人的眼神越來越奇怪,秦淮無奈的說:“那你去車上等我,我去買好不好?”
夏榮一聽這話立馬乖乖站直了:“不用了,我跟你去好啦。”
說完,還把肩上的鏈條挎包給取下來掛到了秦淮脖子上。
“我懶得拿,你給我拎著。”
脖子上傳來金屬的冰涼的觸感,這也讓秦淮哭笑不得。
一個不算是很重的包包而已,她卻非要耍賴的扔給自己,還要監督著自己為她買菜,晚上還要給她做飯,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了個小祖宗啊。
罷了,黑色菱格的鏈條包包這樣掛在自己脖子上,就像古代掛著枷鎖的囚犯一樣,而且脖子還巨不舒服。秦淮一抬手,把左手別了一下,這樣就可以斜挎著包包了,還能毫不別扭的騰出右手來牽著夏榮。
秦淮對於自己的小智慧以及應變能力十分滿意,於是就牽著夏榮,逛超市去了。
他不知道靳斯理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和夏榮打情罵俏,但是起碼這一刻,秦淮覺得自己還是很幸福的。
愛情是自己追求的,幸福也是自己給自己的,並不需要誰施舍,也不能從任何人手中搶奪。正是因為強求不來,所以很多時候,都是我們自己錯過了。
而一旦錯過,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對於夏榮的離婚已經選擇和自己在一起,秦淮從未有過僥幸心理。他從始至終心底隱隱的都有一種感覺,夏榮這一生不可能就這麼跟了靳斯理,夏榮她是一定會成為他的人的。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雖然時不時的希望別人的婚姻出現問題是一種極度不道德的事情,但是秦淮自認為自己還不到絕頂烏鴉嘴的程度,但是事實就是真真正正的發生了。
夏榮終於離婚了,這正是他所希望的。
所以現在自己才能以一種特別囂張的姿態摟著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去逛超市,為她洗手作羹湯。
盡情的刺激著那個賊心不死的前任情敵。
頭一次覺得碾壓對手是這麼爽,上一次有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還是從死對頭那裏截了一個十億美元的大單。
不再刻意的去作秀給靳斯理看,秦淮開始十分自然的帶著夏榮去挑選蔬菜。
秀恩愛這個東西,越是刻意,就越是虛假。
夏榮一進超市依舊是二話不說的就往零食貨架區跑,秦淮也隻得拿了購物推崇跟在夏榮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