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今天是壽星你最大,我去拿!”許栩說完就很是積極的急忙起身去開門了。
看著許栩去開門,夏榮就不以為意的回過頭繼續喝酒。
“榮榮。”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夏榮不禁身體也一顫。
頭頂的水晶燈忽然就變得恍惚起來,光線所過之處,都像是泡影。
夏榮認為,最沒有資格來為自己自己慶祝生日的那個人,此刻就站在自己家門口。
靳斯理一身黑色休閑西裝穿的熨帖,長身玉立,上下皆是齊齊整整的站在門口。
看的出來他還是稍微用心收拾了自己一下才過來的。
他的一身黑色西裝先不說是如何襯得他身形挺拔的,最起碼,這一身黑色一秒鍾之內就把屋內的溫度給降到了零度以下。
靳斯理這一出現,餐桌上原本和和美美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原本靳斯理隻是站在門口的,可是許栩沒能攔住他。
夏爸爸和夏媽媽都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夏榮的臉色。
夏榮自然也沒有瞎,她也不是聾子,她當然看到了靳斯理的到來。
從靳斯理進屋起,夏榮隻看了他一眼,視線就不曾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鍾。
對於夏榮的故意無視,靳斯理也不惱,自來熟的坐到了夏榮對麵的位置,哪怕麵前沒有碗筷,他也隨意的坐下來,很是自在的樣子。
夏爸爸和夏媽媽麵麵相覷,用眼神進行著無聲的交流。
“不是說了不要他來嗎?”
“我怎麼知道!”
夏榮倒也是沒有像以前一樣,一見了靳斯理就炸毛,而是輕輕晃著手中的高腳杯,漫不經心的問道:“誰讓你來的。”
“離婚”後夏榮對靳斯理一直都是惡言相向,相見時就如同仇人一樣分外眼紅,像今日這樣肯心平氣和的同他說話,靳斯理倒還頗有些意外。
“我老婆今天生日,我當然得來陪她慶生啊,難得還得要誰提醒?經過誰的允許?”靳斯理雙手交疊放在餐桌上,氣場全開,儼然把餐桌當成了談判時的辦公桌一樣。
夏榮聽了這話,並沒有露出什麼明顯的嫌惡的麵色,倒是夏媽媽開口嗆聲靳斯理:“別再老婆老婆的了,別不害臊,你們已經離婚了,今天你來給榮榮慶生我們也感謝你,說句生日快樂喝杯酒就趕快走。”
“哦?離婚了?我們離婚了我怎麼不知道。”被丈母娘懟了一通,靳斯理也不生氣,麵上依舊是淺淡而得體的笑容,就好像他認為他丈母娘說的很對一樣。
“靳斯理,”夏榮開口了,聲音冷硬而嚴肅:“我們已經簽過離婚協議書了,你別再糾纏不休了,你知道的,我並不想再看見你,今天是我生日,我不想發脾氣,你但凡還要一點點臉麵,就自己趕快滾。”
聽了夏榮這一番頗為挑釁的話,靳斯理不怒反笑,慢慢悠悠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腳下就宛如千鈞沉重,慢慢踱步直夏榮身旁。
一旁的秦太太和秦淮倒還沉得住氣。
一句話都沒有說,靜觀其變。
“早就跟你說了沒事的時候要多讀點書,少滿世界的晃悠,你不聽我的,看吧,現在不就吃了不讀書的虧。”靳斯理戲謔有充滿寵溺的話語在頭頂飄過來,夏榮甚至還能聞到屬於靳斯理的身上的那股氣息。
“老婆啊,離婚協議書是沒有法律效應的,隻有離婚協議書不去離婚登記,那離婚協議也隻是一張廢紙而已,是不被法律承認的啊。”
鬼魅一般的聲音幽幽的從夏榮的頭頂傳來,聲音悅耳卻又在陳述著一個無比麻煩的事實,一聲聲的震得夏榮腦殼疼。
靳斯理這話一出,就連夏媽媽和夏爸爸也不知如何作答。
倒是秦淮十分冷靜,聲音擲地有聲:“明天是周一,是工作日,你們可以去登記離婚。”
靳斯理頭都沒抬一下,就好像沒有聽到秦淮說話一樣,自顧自的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戒指盒子來,打開是一個精致的鴿子蛋。
他輕輕的把戒指盒放在夏榮的餐盤邊的桌子上,一手扶著夏榮的椅子背,一手微微撐住餐桌,俯身,一臉真摯,聲音不大不小,不是刻意的大聲宣告,也不是悄悄的說著情話,就像是旁若無人的秀恩愛而在場的觀眾剛剛好在旁邊一樣,“上次你賭氣把我們的結婚戒指給扔了,我沒能找回來,所以我想你肯定是不喜歡那個戒指,肯定是那個戒指鑽太小了,你看,我給你買了一個更大的鑽戒呢,你試試看,看喜不喜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