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笑得坦然:“你去啊,你要是贏了,要什麼都算我的。”
許生挑挑眉毛,臉上也都不是往日裏陰鷙的表情,看來許栩的歸家還是令許生的心情十分舒坦的,否則他不會這麼開心的來找自己喝酒。
“誒誒,你說,要怎麼樣才能哄女孩子開心呢?”許生端著酒杯忽然來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令秦淮嘴裏的酒差點都沒有噴出來?
堂堂許氏集團的總裁竟然會問一個搞金融的人如何去哄女孩子開心?
他好像找錯對象了吧?集團總裁和高級分析師湊到一起,怎麼也得是討論如何去不動聲色的挖空競爭對手的股票吧?怎麼反而討論起哄女孩了?
秦淮輕輕舉起酒杯,鬱金香形狀的高腳玻璃杯中琥珀色液體迷醉又漂亮,秦淮抬手,將其一飲而盡。
正當他想開口時,卻又聽得許生自言自語的說到:“她小的時候,我還可以給她買她愛吃的巧克力,還有她喜歡的衣服,她隻要一哭,我就慌了;她十八歲那年我問她要什麼禮物,她看上了一塊坡地,非要在那裏種上薰衣草,那裏我原本是要開發高爾夫球場的,這個傻丫頭,那裏怎麼可能適合薰衣草生長呢?我找了不少專家,施肥,換土,終於種上了很多薰衣草,可是她的新鮮勁很快就過去了。”
許生的聲音越來越低,就好像那話語中背負著十分沉重的鉛塊一樣,從來的口中,把他的脖子往下吊,最後許生幾乎就是囈語一樣的喃喃:“那片薰衣草地我還留著在。我想,她拉著我求了那麼些天,我做到這個樣子,她總該是歡喜的,又或者,過了幾天,她又想起來了,又想起來了那片薰衣草,又會喜歡得不得了。”
或許是她一時任性,偶爾也會把我拋在腦後,但我總覺得,她還是喜歡我的,她總會回來的。
當然,這話,許生可沒有說出口。
聽了許生這一番對於他過去的追憶,秦淮不禁在心底幸災樂禍。
還是自家榮榮好,生氣了很快就能夠哄好,十八歲禮物也隻是要了一本書,不像那個許栩。
敗家玩意兒。
秦淮放下空酒杯,不禁勾唇道:“許栩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你幾塊糖就能哄到的,要我說,女孩子嘛,送幾副好看的珠寶,漂亮衣服包包什麼的拉幾車到你家樓下,再去你家的影視公司裏挑幾個長得好看的,陪她玩幾天,保準什麼深仇大恨的都給忘了。”
許生看著對麵的牆壁上的花紋,眼神縹緲,半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要真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秦淮也似笑非笑的看著許生,隻是覺得這一切不是那麼簡單。
豪門秘辛秦淮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像許生這樣毫不掩飾的對妹妹不正常的強烈占有欲,秦淮也是感到相當無語。
“你哄夏榮,也是送衣服送包?”許生忽然很好笑似的看著秦淮,“你好意思說我暴發戶,你比我還俗,這什麼破方法。”
“那不一樣,”秦淮慢悠悠的掏出手機,笑得很奸詐,露出他整齊又潔白的牙齒:“我從來都不哄我家榮榮,她心疼我可比你那個寶貝妹妹心疼你要多得多。”
秦淮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的把手機開了機,起身屁股離開了沙發。
“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否則她該著急了。”
許生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任由秦淮離開了包廂門。
秦淮除了包廂,聽到外麵還是挺吵鬧的,也就沒有給夏榮回電話。
秦淮去停車場,慢慢把車子開出停車場才發現原來天已經黑了。
已經快七點了。
秦淮把手機開機,果然立馬就跳出來好幾個來自夏榮的未接來電,還有她發的微信。
無非也就是問他在哪兒,什麼時候回去。
看來,小丫頭已經把自己融入她生活中去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有人陪就兩個人,沒人陪就一個人的心思了。
最起碼,當自己沒有去接她時,或者當她回到家沒有看到秦淮在家時,她會問她。
而不是自己一個人隻計劃著自己一個人的晚餐吃什麼,晚上要看什麼的電影。
總之,這是一種被人惦記的感覺。
從某種方麵來說,秦淮已經成了夏榮的牽掛。
秦淮心情愉悅的給夏榮回了個電話,響了不到三聲,電話便接通了。
“喂?你在哪兒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秦淮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夏榮急急的搶了先。
“我下午談工作上的事情去了,手機沒電了我充電器忘在車上了,剛剛開會開到現在才結束呢。”秦淮慢慢的告訴夏榮為什麼不接她電話的原因,而後又忍住輕笑,焦急的問:“你還在公司嗎,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