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離不開了。
這種感覺讓夏榮感到十分甜蜜又擔憂,假如有一天,同靳斯理發生的事情又再一次發生在自己和秦淮身上怎麼辦呢?
是默默離開,還是不同於對靳斯理那樣的冷漠,回報以熱烈的追求?
額......夏榮甩甩頭,真是越想越遠了。
夏榮一個人慢慢的回家,絲毫沒有意識到秦淮和靳斯理的不對勁。
秦淮自認為很多時候還是不會對夏榮撒謊,但是有的時候,一個簡單的合理的,而且在可控製範圍之內的小謊言,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煩的。
就好比現在,輕輕巧巧的和夏榮說是應酬陪客戶吃飯,總比要先老老實實告訴她,自己其實是和靳斯理吃飯,回去後再多費口舌去安撫夏榮那顆多疑的心要簡單的多。
簡約大氣的包廂內,兩個不分伯仲的同樣出色的年輕人對麵而坐。
靳斯理今天早上出現在秦淮的辦公室下麵,秦淮果然就覺得不對勁,等到下午下班時靳斯理卻親自找上門來了的時候,秦淮就知道,可能有點小麻煩。
秦淮第一反應是,靳斯理不同意離婚,他是來找自己退出這場角逐的。
可惜,並不是。
這倒是令秦淮送了一口氣。
對於秦淮來說,隻要不是讓他離開夏榮,那就什麼都好說。
可是當秦淮說明來意之後,秦淮卻笑了。
無非就是上次靳斯理和夏榮說的那個事情。
不愧是心有靈犀。
當靳斯理說出懷疑是秦漠和靳斯理的對手聯手起來想要搞砸他的時候,秦淮給出的回複竟然也和夏榮差不多。
“凡事都要講個證據的,你現在這樣隨口就空口瞎猜,你覺得你有理由嗎?難道僅僅就因為我和你的競爭對手相熟?僅僅就因為我和你前妻是情侶關係?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那我現在完全可以理解為,你在嫉妒我,所以你才處處針對我,是嗎?”
頭頂上潔白通透的燈光沒有任何掩飾的灑在靳斯理和秦淮的頭頂上,著涼了房間裏的每一個邊邊角角。
燈光可以把秦淮和靳斯理所處的位置給照的清清楚楚,可是兩個人之間,心內的各懷鬼胎,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燈光就可以照的清楚的。
“我嫉妒你?我有什麼好嫉妒你的?”靳斯理手邊握著一杯清酒,聲音涼薄又寡淡:“你若真的光明磊落,那何必今晚要同我在這裏東扯西扯的浪費時間呢?你敢說你不是因為做賊心虛?”
對於靳斯理這毫無邏輯的指責,秦淮笑得頗為無奈:“反正我在你眼裏做什麼都是錯的,就好比,如果我今天不來,你會說我心虛的不敢見你:我現在來了,你又說我是怕你懷疑我,才來同你東扯西扯。總而言之,你有的是理由來對付我,隻不過是看你怎麼說而已。”
看著靳斯理依舊是手握著酒杯滿不在乎的樣子,秦淮也不想再在這荒謬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了,他安靜的說道:“我今天來,隻不過也是出於禮貌而已,事實上,我根本就不想多看到你,每看到你一次,我都會想到自己當初所做的荒唐事,幹脆你也不要浪費時間了,早日去把離婚證拿了,這樣,對我們三個都是一種解脫。”
靳斯理最討厭的就是秦淮每一次都是一副雲淡風輕輕輕巧巧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事實上卻很有心機的在背地裏卯足了勁去爭取。
就好比現在,他雖然隻是淡淡的勸解靳斯理去和夏榮把離婚證拿了,這樣也不必彼此折磨,看起來好像是對大家都好的樣子,事實上,最大的受益者還是秦淮。
秦淮也在背地裏去討好夏榮的爸爸媽媽,極力的去攛掇他們來拆散他和夏榮。
靳斯理不以為然的說:“如果我偏不呢,如果我偏要耗著呢?”
秦淮忽然站起身子來,他的身影擋住了一大片燈光,他想要給靳斯理一點壓迫感,可惜靳斯理並不放在眼裏。
“你們分居兩年,不就可以離婚了?況且,國內知名設計師被帶了綠帽子,你覺得你的形象還能好到哪裏去?”秦淮說到這裏頓了頓,給出了最為致命一擊:“況且,你又算什麼東西?榮榮隻不過是為了和我賭氣才嫁給你,我和她之間,從來就沒有你。”
秦淮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最後說道:“我向來光明磊落,我還是那句話,你說話,要講證據。不早了,榮榮還在家等我,你保重。”
說完,瀟灑離去,不再給靳斯理再多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