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隻是哄著眼眶告訴夏榮:“你一定覺得有我這麼個劣跡斑斑的朋友而感到羞恥是吧?怎麼,覺得我在外麵像個小混混一樣經常給你添麻煩,你嫌棄我了?所以才給我哥打電話讓她趕快接我回去?還是說你真的就是被我哥用一個手鐲還有一頓飯 給收買了?還是我哥給了你其他的什麼好處,才讓你如此的沒有道德底線的出賣我?”
“不......我沒有......”夏榮不管怎麼解釋,許栩也都是不相信的,此刻隻能用蒼白又無力,但是又是最為一針見血的字眼來弱弱的為自己辯解著。
這本來就是夏榮深埋於心底的秘密,不敢拿出來輕易示人。
她也在心底想過很多東窗事發之後自己的辯解之詞,可是,夏榮卻萬萬沒有想到,被揭穿的不是自己和許和的勾當,而是被許生的誣陷。
所以現在,夏榮才會一瞬間慌了神,不知道如何去辯解。
解釋,許栩不聽。
去找許生,可是自己之前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訴過許生自己和許栩完全沒有往來的,這麼一來,自己不是相當於打自己的臉嗎。
如此一來,夏榮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不知道該從何解起。
忽然,許栩竟然優雅的蹲下去,把那枚橄欖葉鑽石手鐲給撿起來,放在手上細細端詳起來。
“不錯啊,很漂亮啊,設計也是很不錯,每一顆都是高純度的鑽石,沒有一絲瑕疵,很精致啊,一定很貴。”許栩又重新把那枚手鐲給戴回了夏榮的手腕上。
冰冷的鑽石緩緩套進自己的手腕上,一絲一絲的涼意攀爬上了自己的整個身體,夏榮忽然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抖。
“你還是拿著吧,拿一個好朋友換來的鑽石鐲子呢,別到時候,朋友你也賣了,鐲子你也丟了,那多不劃算。”許栩言罷,還輕輕拍了拍夏榮的手背,宛如一個即將遠行的人在安慰著為她擔心的家人一樣。
許栩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餐廳。
隻留下夏榮一個人怔怔的站在原地。
夏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吃完午餐是怎麼回到的辦公室的。
一路的失魂落魄,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夏榮才給秦淮打了個電話,讓他不用來接自己了,自己要出去找朋友一起吃個飯。
秦淮知道以後,並沒有多麼大的反應,隻是淡淡的囑咐好夏榮早點回家,不要玩太晚,晚上吃完後給秦淮打電話,自己去接她。
夏榮嗯嗯啊啊的回答的心不在焉,心裏想的都是晚上見麵了以後該怎麼去說這回事。
秦淮也沒有多問去見誰,問多了反而會逼得夏榮手足無措,這樣反而會讓夏榮更加感到難受。
即便問了,夏榮估計也不會說真話。
因為,十有八九,夏榮是去見許生的。
於是,在接到夏榮的消息後,秦淮也加快了手上的工作速度,想早點把手上剩下的事情給處理完,可以早點下班。
秦淮算好了夏榮的下班時間,趕在了夏榮之前一步去到了許生的公司。
就是這麼巧,秦淮到許生公司樓下時,正巧遇到了準備回家的許生。
毫無意外的,秦淮把許生給攔下來了,還死皮賴臉的不告訴許生的原因的就這麼,把自己的車停到了許生公司的停車場裏,自己卻爬上了許生的車。
許生對這個半路冒出來的人確實是有點意外,但是對自己這個好幾年的好友卻又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看到秦淮這麼個好笑的舉動,不禁調笑的問道:“怎麼了?偷吃被抓了?被你那個小嬌妻的丈夫給當成奸夫滿街追著打呢?”
秦淮沒有理許生的揶揄的笑意,難得的白了一眼許生。
可是許生是誰啊,這個老狐狸早就察覺到了秦淮忽然這麼反常的跟著自己,肯定是有不尋常的事情要發生,所以才賴在自己身邊,再想想自己這幾天的所作所為,許生大概知道了秦淮是為了什麼來找自己了。
但他忽然玩心大發,想要逗一逗這個萬年禁欲係好友,想看看他出醜的樣子。
許生決定還是繼續裝傻,其實殊不知,事實上,秦淮已經知道了他的小把戲了。隻是不說出來而已。
他害怕今晚夏榮就是來找許生的,到時候自己這邊和許生先攤牌搞清楚了事實,自己不知道如何對夏榮解釋清楚,對夏榮又是一次傷害。
搞不好,自己在夏榮心裏的形象也會大打折扣。
但是自己又不好拉下臉來拜托許生守口如瓶,隻好自己今晚親自來守著許生,到時候哪怕夏榮來了,有自己在側,估計許生也不會亂說什麼。
哪怕,讓夏榮知道自己和許生關係不錯,隻要在可以控製範圍之內,其實,也應該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