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暴風驟雨(2 / 2)

這一次,再也不是像謀殺一樣的把她整個人都往水下麵壓,而是輕輕的抱住她,輕輕的,慢慢的,動作十分仔細。

就像是在虔誠的拆開著上天賜給他的禮物的包裝一樣,動作輕柔又仔細的脫下許栩被水打濕的而濕漉漉又黏糊糊的衣服。

許栩看著許生的眼睛,但是許生的注意力卻全是在許栩的衣服上沒有看許栩,所以許栩隻能看得到許生專注於自己的眼神,這一刻,許栩忽然覺得,身心俱疲。

和他鬧了這麼久,他雖然也有過氣急敗壞,有過惱羞成怒,,有過做過傷害自己的事情,但是歸根結底,他還是相信自己的。

甚至許栩從心底開始暗暗高興,或許他是有那麼一點點愛著自己的呢?

許栩心底有了這個想法,又開始狠狠地搖搖頭,隨即輕輕笑了起來,再怎麼可能呢?

我們隻是年輕氣盛,都以為得到了我們本不該得到的東西就以為我們就是贏了全世界。

可是,怎麼會呢,我們隻是自欺欺人而已。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即便自己說服了自己,那還不不是真的。

就像許栩說服自己,或許許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自己,甚至是一點點愛自己,可是內心深處他也知道,那不是真的。

許生慢慢脫下許栩的衣服後,許栩就宛如一塊通透的白玉出現在許生的麵前,她的純潔,她的無暇,她的靈動,都讓許生忍不住想要一個用力,毀掉許生。

她是那種想要令人毀掉的美麗。

因為每個見過她的人,都想獨占她的美。

可是,許栩卻偏偏做不了密室中的收藏品。

她自己有手有腳有思想,她自己最愛的便是自由。

許生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許栩的光裸的身體,就像是一張潔白的畫布,許生的手,就像是那一隻畫筆。兩個人共同描繪著綺麗的,隻屬於兩個人的圖案。

偶爾,許生也會伏在許栩耳邊竊竊私語,訴說著對他的思念,以及詢問著許栩對於畫的圖案,還有他作畫的手法,是否滿意。

雖然許生問的出口,不過許栩都是羞於回答的,都是羞紅了臉不說話。

浴室裏都是濕漉漉的水汽,氤氳了燈光與兩人的雙眼,水汽也打濕了二人的理智,把兩個人的欲 望給加熱了,使之噴薄爆發。

終於,兩個人,在溫熱的浴缸裏,一起玩起沒羞沒躁的打水仗來。

情至濃處,許生會一遍遍的在許栩的耳朵邊呢喃著,或許許栩的注意力被分散了,沒有聽清楚許生說的是什麼,但是許生他自己,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這個話,就好消息是說給自己聽得一樣。

“我愛你。”

最簡單的也是這三個字,最難的,也是這三個字。

但是還有一句話也叫作,男人在床上說的我愛你,一般都是假的。

可是許生還是說出來了。

或許隻有在這意亂情迷,還有在喝醉酒的時候他才會承認這個事實。

因為這對於死要麵子的許生來說,是很不好意思說出來的。

所以許生還是把事情給主動的做出來,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決心。

許栩就像是許生養在這世間的的一根肋骨,最後她還是要回到自己體內。

在這之前,誰都不許碰她。

因為到了最後,她還是自己的。

不容許他人有一點點染指。

深夜,就連星星都在和月亮竊竊私語,所以,像許生這種狂野派,而是直接就和許栩大起大落起來。

許栩就像是一葉小小的舟,在一片名為“許生”的海上漂浮著,浮沉著,在最後,海底的火山爆發,許栩就在那一片驚天動地中,沉至海底。

這一夜,他們暴風驟雨,情緒卻與之前的完全不同。

如果說之前的幾夜隻是許生的單純地懲罰與發泄,那麼今晚,將是許生的救贖與贖罪。頭一次,他是很尊重許栩的。

或許是因為許栩也是頭一次難得的沒有反抗許生。

這是一件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一件極為巨大的進步。

然而,許栩就像大多數說要戒煙的男人和說要減肥的女人一樣,嘴上說著要遠離許生,身體,卻又是極力的向著許生靠近。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愛著許生,也不知道自己年少時對許生的那一點愛戀還剩下多少,她隻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是想要去靠近他的。

這該死的口是心非。

這該死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