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錦袋啊。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嗬……
楚汐顏想上前一步,卻在邁出一腳時硬生生地止住了。
母後,我到底該怎麼辦?!楚汐顏的目光帶著痛楚、掙紮……
“蘇淺白,你個蠢貨!”正當楚汐顏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身怒氣的嬌喝從上空傳來。
楚汐顏抬眸望去,是一抹黑影閃過,倏然間,蘇淺白的身旁便站立了一個俏影。
一襲簡練的黑色勁裝,潑墨的長發被一條簡單的緞帶高高束起,光潔的額下是一張眉眼間充滿著傲氣的絕美的小臉,此刻佳人正橫眉豎眼,怒氣衝衝地扶著蘇淺白,目光不善地盯著自己。
“想不到我小小的公主府竟能招來暗祁之主。”楚汐顏嘴角上揚,露出諷刺地笑意,這樣的裝束,雖缺少這傳聞中的銀色麵具,然而楚汐顏卻可以斷然眼前這清冷的佳人便是暗主。
看著蘇淺白手臂上那多出來的手,楚汐顏著實感覺到礙眼,果然是關係不一般啊,否則按照蘇淺白那樣淡然的個性豈會讓尋常女子觸碰,更莫要說這樣親密地攬著,楚汐顏心酸澀澀地想著。
“尚可,本座不過閑來拜訪拜訪,豈知看到了大楚公主斥訓駙馬的場麵,真當是一場好戲啊。”
祁雲初單邊勾起唇角,眉梢微揚,語氣比起楚汐顏而言更加的諷刺。
當知道蘇淺白處理完祁連的事情之後消失的時刻,她就料到這家夥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回到公主府,果然是猜的沒錯,急匆匆地從嚴府趕來,結果看到卻是被人揮劍的一幕。
祁雲初看著蘇淺白右臉上的傷痕和血流,眸光瞬間變得冷冽,掏出懷裏的手帕,動作輕柔地擦拭著蘇淺白的右臉上的血絲,而語氣卻十分不善,甚至於帶著幾分嬌嗔。
“別人當你是跟草,就你還傻乎乎的撞上去,看,現在毀容了,不過也好,看你以後怎麼出去勾搭別人。”
蘇淺白則是無奈地看了眼生氣地祁雲初,既然認了做妹妹,那麼他就會好好做這個哥哥,也代替著母後好好照顧雲初,所以也就任由祁雲初作為了。
楚汐顏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很生氣卻也很苦澀,破碎的心口仿若再一次被人狠狠地踩上一腳一樣。
楚汐顏抬手一揚,那落在地上的劍便被楚汐顏吸到了手中,楚汐顏素手執劍,劍尖再一次的指著蘇淺白和祁雲初。
“蘇淺白,你有什麼好說的?”暗主都站在你身邊,甚至還為你擦拭著臉頰,這樣親密的動作,你居然就這樣放任。
或許從一開始,你就不愛我是嘛?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是嘛?果然,送上門的就是不值錢,先愛上的總是比較患得患失,總是比較沒有自信是嘛?
蘇淺白,在你麵前,我當真是輸的一敗塗地,沒有任何餘地。
楚汐顏自嘲地笑了笑,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心口的痛比起知道他是前朝太子還要來得重。
蘇淺白看著楚汐顏這樣的神色,皺著眉,“汐兒……”
“公主殿下,你真是可憐啊,連自己的感情都要懷疑。”聰慧如祁雲初的她也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這是在質疑她和蘇淺白之間的關係嗎?
“雲初!”蘇淺白提高了音量,有著些許不滿。
雲初!楚汐顏瞪大了眼,一點點地側頭看著那個絕美的女子,雲初?新科探花雲初,現任的戶部郎中?所以,她一直都是女的,果然是個有問題的探花郎。
楚汐顏突然間覺得異常的諷刺,輸了一切,堂堂朝堂之上居然有敵方的首領,而自己卻渾然不知,還招了前朝太子為駙馬。
“你猜的沒錯,我就是雲初。”祁雲初看著楚汐顏那不可置信地神色,目光帶著深意,“而且我還是端華皇後欽點的兒媳哦,所以你不過是個妾。”
“祁雲初!”蘇淺白的聲音倏然提高,一把推開祁雲初,不論是何意,他都不會讓任何人去傷害楚汐顏。
“妾!嗬……好一個妾啊!”楚汐顏身形劇烈的地晃了一下,苦笑地看著蘇淺白,腦中隻剩下祁雲初的話:
我是端華皇後欽點的兒媳,你不過是個妾。
不過是個……妾!
“噗……”一口濃厚的心頭血從口中噴了出來,血霧迷失了楚汐顏的眼,淩亂了她的已然殘破的心。
渾身充滿悲傷的楚汐顏根本就沒有聽清蘇淺白喊出的祁雲初三個字,不然依著她的聰慧,自然明白了祁雲初三個字的含義。
“汐兒!我沒有!”看到吐血的楚汐顏,蘇淺白著急地上前,想解釋著一切,可是素來不喜多話的蘇淺白也一時之間說不出其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