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論是祁國還是楚國,駙馬的地位本就不如公主,天家女兒不愁嫁,說得不好聽,駙馬就是皇室入贅的女婿,在公主麵前自然是沒什麼地位可言,而以前曆代的駙馬都是等待公主召見,方可入府覲見,甚至有過於荒唐的公主更會公然地豢養麵首,將駙馬置於虛設。
不過也不排除本就兩情相悅的公主和駙馬,那樣自然就不會存在著這些事情,正如楚汐顏和蘇淺白一般,他們之間便從未有過招寢這些問題。
而如今聽著楚汐顏的話,蘇淺白深邃的眸子帶著不知名的深意。招寢?虧這女人想得出來,雖然知道她有些氣頭上,但是在所有權的上,蘇淺白必須要維護夫君的權利,重振夫綱。
“公主~”蘇淺白刻意地拉長了聲調,蹭掉楚汐顏捏著他臉頰的手,埋首在楚汐顏的脖頸,帶著頗為撒嬌的語氣輕喊著。
顯然被這樣的語氣愣住了的楚汐顏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淡然如謫仙的蘇淺白居然也會用撒嬌這一招,這樣的招式不得不說老到掉牙,但是卻實實在在地讓楚汐顏的大腦一片空白,失了思索的能力。
而就是這樣一個愣神的時間段,埋首在她脖頸的男子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開始了自己的“攻城略地”之路。
在麵對元熙的挑釁泰然自若,在戰場上英姿颯爽的公主殿下尚且都是運籌帷幄,傲視天下,可是在麵對蘇淺白這樣的柔情攻勢竟一下子就潰不成軍,招架不住。
日頭漸漸地落下,天際的薄紅已然被一塊巨大的黑幕所蓋,泛著些許的星光點點,今晚的夜色不甚明亮,月兒也隻有一輪彎彎的弦月。
……
良久,楚汐顏憤憤不平地扯過身旁的蠶被將自己裹成蠶蛹狀,不漏出一絲的雪白的肌膚,然而布滿紅霞的絕美的小臉卻打破了她故作惱怒的模樣。
楚汐顏輕喘著氣,背過身去,無視身旁笑得開心的男子。
在這些事上,男子與女子總是帶著些許不公平,女子總是汗襟滿滿,疲憊不已,而男子卻總是神經氣爽,滿足愜意。
“汐兒。”蘇淺白從身後連帶蠶被地攬過楚汐顏嬌小的身軀,將其抱在懷裏,溫柔中帶著些許癡戀的聲音在楚汐顏的耳畔響起。
若是以前楚汐顏聽到這樣從蘇淺白口中說出的聲音,她一定會開懷不已,想說,這木頭也懂得柔情似水。
可是現在,哼!聽到這樣的聲音,楚汐顏不由地惱怒起來,就是這樣的溫柔的聲音勾引自己,才令自己大意失荊州,莫不是一招不慎,引狼入室啦。
當初認識蘇淺白的時候,怎麼會瞎了眼覺得這人是個俊美謫仙,冷清冷然的人,現在他根本就是個欲求不滿,甚至狡詐的狐狸。
公主殿下很是憤憤不平,越想越生氣,氣到不能再忍的楚汐顏忽得翻過身來,抬眸,流光溢彩的眸子裏帶著不善的氣息,盯著這個攬著自己的俊美的男子,後者則是用一雙柔得似能滴水的眸子直直地望著自己,削薄性感的唇瓣含著無限寵溺的笑意。
被這樣的美色看得心頭一跳的楚汐顏呆住了片刻,但是很快就回神過來,暗罵了自己一聲沒出息,不就是美色嘛?怎麼就這麼經受不住呢?虧她自己也長了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何時變得如此以貌取人?
想了想,楚汐顏將這一切的緣由都歸咎於眼前這個還在隨意放電的男子,連帶著當時砍斷桃花時的不易和心酸,一起算賬!
忽得,楚汐顏從蠶被中伸出腿,在蘇淺白修長的腿上,隔著薄薄的布料踢幾下,直到後者被楚汐顏這樣的動作弄得眼眸深邃的時候,楚汐顏忽得屈起小腿,用了幾分的腳力,將這個笑得溫柔,卻在楚汐顏看來笑得好不得意的男子踹下了床!
“砰!”的一聲,蘇淺白沒有料到,剛剛還帶著笑意的楚汐顏會這麼幹脆利落地就把自己踹下床,坐在地上的蘇淺白,高大的身軀僅著一件薄薄的裏褲,精壯白皙的身體裸露在外,而那張俊美邪魅的臉上帶著迷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地看著楚汐顏。
無視於蘇淺白的迷茫,楚汐顏裹著蠶被,從蠶被中伸出一隻纖長的手指,指著蘇淺白似惱怒似嗔怪地喊道:“你給我出去,今晚不想看到你!”
說罷,傲氣的“哼”了一聲,隨即便轉過身去,徒留下一個坐在地上哭笑不得的蘇淺白。
看著那樣傲嬌的女人,蘇淺白也知道此刻的楚汐顏正在氣頭上,確實不好惹,所以也隻是無奈地起身,拍拍屁股,穿上外衣,打理整齊後,看了一眼仍舊背對著自己的楚汐顏,剛想朝著床榻處上前一步。